解无移也不再问，继续看向夜空。

    解无移皱了皱眉：“然后呢？”

    镜闻言打趣：“那你还坐着？想消不得站着么？”

    说罢，他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迎着海风站上了船，抬首望向夜空。

    解无移愣了愣，镜以为他又要反相讥，却不料他却是了，：“有理。”

    虽是矫，他却还是顺从心意站起了，前行几步走到了解无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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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无移稍稍偏过来：“怎么，你也消？”

    “可不是么，”镜，“絮絮叨叨和我聊了一午，非说我是你藏着掖着带上船的贴侍卫。”

    镜：“没打过我。”

    “不了，”解无移，“中午吃完就睡，本就还未消，这才来走走。”

    解无移不知他为何突然调侃起了韶玉，以为韶玉因他份不明之事对他行了盘问，：“韶玉为难你了？”

”，又想起“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不禁心中笑叹，人间多，明明风雪月本无心，却是叫他们借来寄思写意，平白染了一苦涩闲愁。

    镜但笑不语，微微挑眉。

    镜写过那曲《问归期》，自然也记得曲词中的这么一句。

    他看向海面，见银河倒映于海上，犹如一条指引前行的灿灿路，而那被遮住一半的满月映在中，则像是路尽的一座山丘。

    看了许久，见有一片薄云飘至月前，将那明月半掩，他怔了怔，将目光从夜空移至海面，喃喃：“银河引路月为丘，说得便是此景吧。”

    解无移忍俊不禁，摇苦笑。

    镜不禁慨：“我原以为那曲词并传说皆是臆造，未料海上还真会现此般天河引路，半月为丘之景。”

    解无移沉默片刻，似乎是微微叹了气，轻声：“只可惜，引路的银河现了

    此景幽静唯，叫人舍不得将视线挪开分毫。

    镜也不回，抿一笑：“太殿睡醒了？”

    解无移脚步一顿：“你听见了？”

    解无移听他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一般，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走到他边与他并肩坐了来，：“即便听见脚步，为何就能猜到是我？”

    解无移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那依着他的，应该会对你心服服了？”

    镜自嘲地笑了笑，这词可太过矫了。

    镜夸张：“何止是为难，他还和我打了一架。”

    镜看他一，：“寻常人走路，即便想放轻脚步，也会碍于笨重无法控制，唯有习武之人才勉能略作收放。这船上能将脚步放轻到这个份上的，除我之外，只有你和韶玉。但若是韶玉，恐怕不等我听见脚步，就已先听见他的嗓门了。”

    不忍？

    月明星熠，夜风习习。

    镜正想着，忽然听见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的，若不是他耳力极佳，在这风浪声的扰还真未必听得见。

    镜望着他负手而立的修背影和后飞舞的青丝，听着动他衣摆的猎猎风声，看着月光将他的影投在脚，不知怎的，竟忽然觉得有几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清冷寂寥，叫人不忍让他独。

    镜偏：“对了，你饿了么？韶玉说给你留了饭菜，在灶上温着。”

    镜轻笑：“作为一个梁上君，耳力不佳如何使得？行窃之时岂不容易被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