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抹了抹泪，刮着烟雀的鼻尖嗔怪：“好了，知你这张小嘴我定是说不过的。好在如今殿平安归来，你也算是能安心了。”

    青姨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外人都我们东家是位铁姑娘，小小年纪便明老运筹帷幄，谁又知她暗地里了多少功夫，吃了多少苦呢？寻常人家的孩这个年纪都还在撒耍浑，她却得扛着这么多人的生计，有时候看着她这小东奔西走忙里忙外，我这心里真是……”

    烟雀缓了缓绪，了气挤一抹笑：“好了，不谈这个，太哥哥和太师哥哥这两年去哪了？”

    青罗在旁帮腔：“对啊，娘，光是我都不知听过多少次了，外红我们烟雀的可大有人在呢。”

    铺中剩镜三人，铺外街上也因夜而不再嘈杂，周围霎时显得十分静谧。

    烟雀笑了笑， ：“当初虞都沦陷的消息传来，我曾回去过一趟，虽未能寻得你们， 却听闻了望溟塔惊变， 那时我便想， 既然太哥哥获救， 他日或许会筹谋复国，这

    烟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眸中光亮黯淡了去，垂眸低声：“她走了。”

姨说到这里，解无移终于显了些许诧异，镜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烟雀。

    她这显然是想给烟雀三人留些叙旧的时间，解无移也未阻拦，了，青姨便拉着青罗站起来，并一众绣娘欠离去。

    “走了？”镜先是一愣，随后看见烟雀再次红起的眶，突然意识到这“走”字恐怕并非是指“离开”，迟疑，“她……”

    要知她现如今也不过刚满十岁，两年前更是只有八岁，谁能想到这么个小丫竟能用短短两年时间在桑地商界掀起这般波澜？

    镜了她的鼻尖，问：“周姑姑呢？”

    听到“复国”二字时，烟雀并未表现诧异，只是了，：“明日我便将这些铺清一番，尽快转手去。”

    说着说着，青姨又哽咽了起来，烟雀忙拍着她的背安抚：“青姨，你别总这么想啊，谁这一辈能不吃一儿苦呢？既然早吃晚吃都得吃，倒不如早早吃完，往后不就苦尽甘来了？况且我也真没觉得苦，外多少爹娘整日拿我和他们自家孩相较，我得意还来不及呢！”

    镜与解无移对视一，二人皆是微微蹙眉，心中狠狠一揪。

    解无移一怔，：“为何？”

    烟雀抿沉默片刻，：“去年冬日她生了一场急病……没能熬到开。”

    镜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在虞假山初见时，三岁的小娃娃险些被利剑所伤，伏在解无移肩撅着小嘴哭哭啼啼的模样，还记得他们从安虞关回京时她因几月未见而委屈兮兮的模样，还有当年解无移搬的昙凋零时，她略显笨拙地打着圆场，说可以用来糕的稚模样。

    烟雀看着二人，眨笑：“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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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雀自打时起便是周姑姑一手带大，二人间的分不亚于母女之，难以想象一个八九岁的孩当初是如何熬过此等丧亲之痛。

    镜也无意再继续惹她伤怀，便顺着她的话将这两年所之事简略说了说。

    第160章 百年大计初成型

    说罢，她转对解无移：“殿，这夜也了，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

    烟雀见两人看着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挠了挠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