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你早些歇息，明日随我去一趟北海。”

    解无移推门的手顿了顿，似是有些意外，转看向镜，中满是疑惑。

    镜知他是在疑惑为何要去北海，轻笑：“去了便知。”

    解无移见他不打算细说，便也没再多问，只轻轻了应，推门了屋中。

    镜也未再停留，转先是去了石不语的屋中。

    此次聚集在麦田关的这些人里，大多人对付大銮都有其缘由，唯有两人除外，一个是伏丘，另一个便是石不语。

    伏丘毕竟已过而立之年，对于自己在何事自然能够拎得清，镜唯一放心不的便是这小哑，一来他尚且年少，二来他一心跟随镜，而如今镜另有打算，少不得要对他多几句嘱咐。

    小哑整日乐呵呵的，看着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可镜知这孩其实机通透得很，就连好些大人也未必比他伶俐。

    镜说得颇为委婉，小哑认真听着，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笔划：我们还会再见吗？

    镜想了想，摇了摇如实：“我也不知。”

    小哑咬着嘴闷闷垂着，似是有些失望，半晌后才又抬起来笔划：我明白了，恩人放心，我会听从先尊差遣。

    镜了，忍不住温柔地了他的脑袋，：“别这么愁眉苦脸的，笑一个。”

    小哑琉璃似的大睛眨眨地望着他，好容易才扯一个僵笑来，却是比哭还牵，镜看在里也不落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算是安抚。

    小哑像只小猫似的，右腮蹭了蹭他的手心，而后缓慢而认真地笔划：我会想念恩人的。

    镜不由轻笑：“我也会想你的。”

    离开石不语的住所后，镜并未回自己屋，而是往释酒那行去。

    释酒屋中烛光微亮，显然尚未安寝，镜知他是在等自己，便也未再假模假样地敲门询问，直接推门走了去。

    酒葫芦搁在案上，释酒坐在案边，见镜走，他也没打算寒暄，开门见山：“你打算让谁退？”

    释酒是这些人中唯一知计划全貌的人，早在镜将他从牢中救时就已将自己的打算尽数告知给他，如今计划有了变动，自然是瞒他不住。

    “取而代之”说来不过四字，但真要起来却并不轻巧，以镜的预计来看，这大约会是一个达百年的过程，而参与其中的皆是-凡胎，自然难以寿百年，故镜一早便已打算以鱼尾为他们存忆，使他们转生之后仍可将计划继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