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季青临简直无言以对，拉他起了门去。

    二人走裕兴禄时已是月上中天，云州城夜市繁华，满街上都是各小摊，随可见悬的灯笼，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季青临掂着手中哗哗作响的钱袋，与解无移并肩闲逛在人群中，走着走着忽地前一亮，拉着解无移到了一摊前。

    “？”季青临嘻嘻。

    气腾腾的摊架后，卖枣泥糕的姑娘望向季青临，粲然一笑：“小公又来啦？上回的枣泥糕可好吃？”

    季青临将解无移的胳膊夹到腋，连连：“好吃好吃的，上回说待我有了小娘定要带来，我这不就带他来吃了吗？”

    说罢，季青临转冲着解无移眨了眨，便见他泰然自若地回望着自己，仿佛对这称呼丝毫未不适，但耳却明显已是微微泛红。

    姑娘一怔，目光极快地打量了一解无移，而后乐不可支：“好好好，来吃来吃，请你们吃！”

    “不不不，这回我有钱了，”季青临晃了晃手中钱袋，“劳烦给我们包上几个，让我这‘小娘’尝尝鲜。”

    姑娘一边忍俊不禁地笑着一边揭开了蒸笼，夹几块枣泥糕来包在油纸中递给季青临。

    季青临也没问价，直接从那钱袋中抓一大把铜钱来搁在摊上，接过油纸包摆了摆手：“再见，往后馋了我们再来！”

    穿行在闹的街市中，腋夹着解无移的胳膊，手中是乎乎的油纸包和鼓鼓的钱袋，季青临只觉人间无限好。

    走一段后，他抬手将那油纸包打开，递到解无移嘴边：“喏，快尝一个，上回你都没吃着。”

    解无移低叼起一块裹嘴里，季青临立刻问：“味怎么样？”

    解无移嚼了嚼后咽，笑：“很甜。”

    季青临看着他眸中星灿和角意，顿时心满意足地笑眯起了。

    逛完夜市，穿过城门，周遭喧嚣归于沉寂，冬日里的城郊连声虫鸣也无，唯有白在林间起落时的振翅之声和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响。

    踏着厚厚枯叶漫步林间，不久之后，前方现了闪动的粼粼波光。

    那是今生初见时的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