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阁老对朱永昊所提的“太后殡”，便是要城的！

    “还望二殿行个方便。让太后娘娘可以前往皇陵落葬。您放心，届时咱们只派遣礼官和侍扶棺随行，二殿若有心，也可带人一参与。万事还请殿以太后娘娘为大……”

    曹阁老几乎磨破了嘴，各说明必须让太后安稳葬的必要。言说百善孝为先，他若连皇祖母的丧事都要拦着，于他的名声和将来都是大污。又说这正是他表现之机，朝中百官，世家贵族都在注目于他，此刻他若能大气而为，才是最大程度的收服人心。

    曹老又费尽心机“暗示”朱永昊，只要他行了此孝，自然就能摆脱“反”和“逆”字。这未必不是皇上对他的考验，同时对他平顺过渡政权是个大促。

    “殿，多少人看着呢！二殿此刻占尽优势，万没有必要落个不孝污名。”曹老故意往大了去压他。

    “您，成全名，皇上心一，便能走捷径。可您摇摇，便是万夫所指，难再洗。”说白了，还是一个选择题。

    “老夫把话撂在这儿，只要太后娘娘顺利殡，最晚明日巳时，皇上和阁那里一定给您一个准信。您不差这区区几个时辰，对吗？”

    面对这样的选择题，一步或将得不偿失，退一步反而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得偿所愿，在全盘皆在掌控之时，其实他都只会选第二。

    “皇祖母在时，最疼的便是本王。此刻皇祖母走了，本王自然要尽孝。明早本王，愿意送皇祖母最后一程。”朱永昊松了。

    “二殿仁孝之心，老夫一定好好传达。皇上会记在心上的。”

    曹老大松一气。

    刚刚，陶老两人传来的消息便是让他尽力拖延到明早。

    天麓山在京城往北百里，所以太后殡，势必只能走北面德胜门或安定门。殡的是太后，哪怕仪式再简化，该有的排场还是得有的。

    届时，怎么也得人山人海往外走。

    朱永昊势必会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北门。他一定不放心，一定会加大兵力盯着，到那时南门自然将更加松懈。

    而德胜门是距离燕安最近的一门，是朱永昊防守的重中之重，他一定会有所疑心。哪怕他将今日纸鸢事联系起来，他也只会怀疑德胜门或西直门有诈。他更得将所有注意力投那两边而松懈了南城门。

    “老夫还有一求。”

    “曹老且直言。”

    “明早，殡时辰定在丑时，在那之前，德胜门外，为免扰了娘娘清净，二殿能否将兵力后退到五里地外？”

    时间定在丑时，朱永昊定会在时左右就开始应对布局。时间上，更是有利于时末的南门行动。

    “两里。不可再多。”

    “亦可。”

    曹老很满意，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