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

    陆逊极为礼貌而疏离地回了个揖，顺手拉扯起在心中骂咧的顾邵，转没灯火阑珊的陆府。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又回到了孙策、周瑜二人的视野中。

    只是这一回少了个活力十足的顾邵，多了份沉甸甸的谢礼。

    陆逊神乖巧，没有一丝多余的表：“从祖父说，少主为民除虎，是江东的英雄豪杰，所以这份虎裘是念少主所作所为。但少主所想所思，恕他不能从命，也就没有见面争执的必要了。”

    孙策似怒非怒地掀开那木盒的盖，里面果然一张制作良的白虎裘。他一手将虎裘挑在手上，另一手五指轻轻抚过，目光连在洁白无瑕的上，角了冷冷的笑意。

    “所谓集腋成裘，虎裘比狐裘已经更难得，白虎裘更是稀世罕有的珍品。如此珍贵的礼，是送给我呢，还是送给袁绍公？”

    陆逊垂首避开他冷箭似的余暇，依旧谦和有礼：“太守公并未明示。不过，逊以为，袁绍公见惯稀奇，这白虎裘到了他手中也就不值一提，或许就会如明珠暗投，太过可惜。既然兄惜，倒不如请兄收藏，也算适得其所。”

    这话说得大有玄机，如一没有锋芒的小箭，却恰到好地戳中了孙策的心坎。

    孙策凝然不语，周瑜则了然一笑，俯拍了拍陆逊的肩膀：“太守公有你这样的从孙，是庐江的幸事。”

    陆逊并不因为周瑜的夸赞而面惊喜，沉默半响，才轻声：

    “庐江，有二位兄庇护，才是真正的万幸。”

    ——

    太守府前的风波未能远及他，经过半晚上的颠簸折腾，这一夜几个同龄的小伙伴都睡得酣甜。

    次日，天蒙蒙散一丝亮光，李隐舟便猛然惊醒似的，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张机昨夜撑着半老的骨，是看了半宿的书，直到小徒弟安然归来，才悄悄熄了烛火。这会正是睡意时，不由埋怨：“你这是和比起早啊？”

    李隐舟草率地拴好腰带，心里仍然不甘心。

    “先生，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