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鹰似的冷眸环视一圈：“收拾了。”

    暨艳忽看向他，目光不定：“公纪边的是你父亲？”

    凌统无暇和他分辩前后，只：“少主说要和陆伯言找人去, 让我们父看顾你二人, 本想着有将军和我们在并不了什么事。”

    却没想到他都面调停了，还有人不知好歹地往刀上撞。

    那人明面是呛暨艳无父无母, 却暗指陆逊自幼成孤、陆绩年少失怙。陆氏不与世族合, 少不得招来一些冷，只是不敢明面撕开，只能拿陆绩的好友暨艳文章了。

    暨艳心微微一凛, 手臂在凌统的辖制慢慢垂来，双足似生般一动不动, 任漫卷的风掀动衣角。

    他就这样远远地凝视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

    将陆绩放平来, 凌方松懈五指, 撂握的剑。

    李隐舟匆匆取过案几上的笔写个药方，不等墨，从腰间取一包炭粉一起递给他：“这方里除了给你的这包炭粉都是常用的药材, 劳你拿去让人煎来，要快。”

    凌接过来后并不多问，将剑甩给他：“你们自己当心。”

    李隐舟一声多谢。

    这间小屋是临时隔来给失态的客人小憩片刻，周围三面硕大的屏风略遮断鼎沸的人声，重重影映在上面，似一场粉墨表演的影戏。

    陆绩侧卧着，目光空落落凝在上面。

    李隐舟蹲来，

    借替他梳理衣衫的动作摸了摸他的背脊，瘦如竹节的上透了层虚汗，带着不正常的浮。

    见陆绩并不抗拒检查的动作，才掀开他的睑看了看，果然很苍白。

    看贫血程度，这绝不是他第一次血了，也不知他一个人隐瞒了多久。

    他大抵猜测到病因，以气音低低：“想咳嗽不必忍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闻言，陆绩如脱的鱼般陡然起伏，在剧烈的一声咳嗽中一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