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

    “嘘。”孙策忽定了脚步，在黑黢黢的暗影中后退一步，随即剑鞘，铮一声钉面前的岩中。

    他压低了声音：“回去再说，现在安静，我才能听的方位。”

    李隐舟知轻重缓急，于是闭了嘴不说话，耳朵也跟着意识地竖起来，果然隐约能听见清凌微波在外回。

    孙策歪着听了片刻，随即用力拧动剑柄，把它当钉似的一寸一寸凿去。

    落碎石的窸窣声响中，隐有一丝亮光透了来。

    李隐舟也过去，手上没空就用脚帮着踹动裂。

    两人齐心协力，只听轰一声，薄薄一层岩石被破开一个大，炽烈的日光猝不及防洒了满怀。

    瞳孔在明亮的光线中骤然缩，一片炫目的白茫之后，面前的景致一填逐渐清明的视线——

    是一三丈余的悬崖，似刀鞘般笔直地立着。落的石顺着锋利的崖咕噜摔去，扑通闷响着砸一圈圈四散的涟漪。

    还好绝路之是路，路便是生路。

    李隐舟低看着宽阔一面湖泊，忽然觉得再加上一个还好，大概这辈的幸运都被透支了。

    但能换来孙策渡过此劫，也不算亏。

    心的庆幸尚来不及聚集，耳边便听见雨似的脚步声倏然迫近，弓弦绷的声音似豺狼獠牙的一磋，咯吱一声带着冷而毒的杀意。

    响动声更让三门徒确定了猎的行踪，他们甚至无法克制兴奋的脚步，只想快一完成使命。

    山间掠过习习凉风，孙策住腰间的铃铛，忽扯来抛给李隐舟：“以前骗你玩的，还给你。”

    李隐舟将铃铛顺手掖怀中，联想到什么似的，低声和他：“公纪不能潜，就算去也肯定会被看到。所以我们得分开，将军带公纪游去一边，我带着铃铛游去另一边，远一他们就只能听铃铛了。”

    说完这话，他忽然觉得周轻快了很多。

    孙策是孙权和阿香的兄，陆绩是陆逊的从父，而他本是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局外人，这样的办法是最划算最稳妥的。

    孙策闻言，若有所思地卡在石的剑，哐一声余响中靠近他们：“你会吗？”

    李隐舟在江东住了十年，不会也得会了，格虽然一直差劲，但游泳是个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