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当应如是。”

    被两人半正经地撺掇一番，陆延脸越发地红起来，走着走着，脚步忽然一定，转过去，神晶亮地对着那孩，极认真：“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官兵抓你的。”

    小孩听得满雾，只知小命保住，很激地看向忽悠了小陆延许久的李隐舟。

    穷人家的孩看惯世，自知冷。

    将人带楼送府后，月已中天，薄洒的清辉纱一样罗着天地。顾邵张嘴刚想说什么，陆延收回定定的神，忽仰，又问：“顾公和父亲都说世家应该善待百姓，可为什么我们宁可拿粥给老鼠吃，都不给百姓呢？”

    这问题比上一个还要一针见血些。

    这些传统的祭祀传承数代，仪式本已超过了许愿的本意，诸时代传来的旧典在这世显得如此荒诞，而这陈规陋习竟叫一个五岁的孩指了来，顾邵的面上也有些撑不住。

    他镇定自若地假咳一声，目光淡扫，分豪不：“谁说的？我们不仅不供老鼠，还要除了这鼠患！”

    陆延本也只是问问，万没想到顾公居然如此认真，一时也瞪大了。

    “怎，怎么除鼠？”

    ……

    “《淮南万毕术》曰：狐目狸腊，鼠去其。”

    昏昏烛火跃在目前，顾邵将手中一卷竹简铺展开，指尖平落在中间一句。

    他额微汗，终于在古籍中寻到一句治鼠的办法，才勉呼一气，面上仍是平淡，只：“我们将狸、狐、猫抓来，碾碎它们的睛与脑，涂在鼠患肆的地方，就可以靠气味吓跑老鼠了。”

    话没说完，其余三人皆以谴责的目光看向他。

    陆延忍不住义愤填膺：“狸、狐、猫帮我们抓老鼠，我们却杀害它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顾邵讪讪地缩回了手。

    这法的确太残暴了，若不是面使然，他早就摔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