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迎上对方的目光。

    向来如潭般无法捉摸的目光此刻却是未带半分遮掩, 里面泛着疑惑、戒备和……仇视。

    商砚将球踢了回去，“在想你在想什么？”他没有去问叶凌今日到底忆起了什么，这一刻的面前的人很陌生, 这不是叶凌，或者说，不是他寻找的那个人。

    大殿里，皇甫敖死死盯着镜，细致地打量叶凌面每一个表，“我认为，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你弟弟不对那个人再抱希望也很正常，他的表没有问题，问心镜没有错。”

    天烟沉默了许久，闭了闭，挥手撤了镜，“阵法已开启，一日无人能那里，你，动手吧。”

    她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若细看，便能发现那衣袖在微微颤动。

    “你现在就撤了镜，如果等中途变故了怎么办？”皇甫敖质问。

    天烟神可怕起来，冷笑：“如果你再废话，我现在就撤了阵法，同意这么已是我最大的底线了。”若是再被人看了去，她一辈都无法再面对叶凌了。

    与此同时，商砚发现面前人的神又变了，目光又如潭般，所有的绪都被包裹其中，又变回了他熟悉的人，而周遭一直存在的额外视线的窥探也消失了，他问：“你刚才，是故意给暗的人看的？”

    “你猜？”叶凌嘴角蓦地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自御兽牌中取龙，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它的鳞片脏吗？用不用，洗一呢？”

    虽然对方问的很随意，但商砚察觉到一丝危险，心一提到嗓，秋后算账，要来了。

    拍了拍衣角，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此刻，叶凌已心知肚明，否认已是无用，暴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二人的关系将要重新洗牌，他必须谨慎，否则很可能成为被动的那一个。

    他凑近观察龙的鳞片，主动将颈暴在对方视线，叶凌疑心极重，若是发现此生唯二的真心实则为一人，恐怕就该恐慌了，他此举，想要试探对方是会选择接纳他还是斩弱？

    尽量让自己每一个呼每一绒都是放松的状态，他：“这鳞片，我看着倒还好。”

    “我倒觉得它有些脏了，看着有些碍，中如鲠着一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叶凌一语双关，伸手在那白皙的脖颈上了几，轻的似乎察觉不到。

    明明是极其冷的人，指尖却是温的，商砚垂眸，“脏了，只需要洗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