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画姬帮忙掩护，哪怕商砚和衍尊修为再，混去也绝无可能。

    为了节约时间，衍尊采取撕裂空间的方式赶路, 通俗来讲, 就是瞬移。

    商砚揽住衍尊，也埋在对方脖颈, 耳边都是空间撕裂的声音, 如厉鬼在尖啸，这况, 哪怕抱着心之人, 他也无法生一丝旖旎心思。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传音：“师尊, 那个画姬之前还说为了小泽才被迫和炎尊为伍，现在那些人都死了，她反倒绝不提小泽的事, 一都不勉地带您去永夜城，我担心这其中有诈。”

    画姬实力能在界排前三，实力过是一回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此女城府极，这样一个女，绝不可能轻易就被人挟持威胁。

    “嗯其中是有蹊跷。”衍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泰山崩于面前都不会对他有一丝影响。

    “知您还去？”商砚简直碎了心，终于明白了系统老太监的受，“您不要以为区区毒药就可以制住画姬，俗话说的好，龙不压地蛇，等到了界，她先派人活捉我们，再找您问解药怎么办？”

    衍尊不咸不淡：“在绝对的实力，一切谋诡计都是徒劳。”

    这不是盲目自信，他早已度过了任人鱼的艰难时刻，如今的他，除了天和，谁也不惧。

    商砚一怔，那话语中透来的自信和淡然不是假的，他抿了，忽然往挪了挪，耳朵轻轻贴着对方的膛，想要从心分辨话语真伪。

    却震惊地发现，靠着的膛异常平静，一丝起伏波动也无。

    师尊竟然......没有心？这怎么可能？

    他又仔细听了片刻，的的确确是没有，便是万化形成人也会有心，师尊怎么会没有？

    “你在什么？”

    凉凉的声音自脑袋上方响起，商砚心中一悸，抬望去，正对上一双如被墨泼了的双眸。

    衍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眉心的血藤蔓如火般，即将跃而焚尽一切。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了一会儿，气氛诡异又温馨。

    半晌，商砚似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您说您，忽冷忽也就罢了，连心也没有，您老实告诉我，您不是人，是神吧？”既然师尊不想提，那他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