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逛街的时候，李颖的手揣在校服兜里，顾寒枝则一手扯着挎包带，一只手摁着手机，两个人一边说着七零八碎毫无意义的闲话，一边慢慢逛回家。

    但她曾摸过顾寒枝的手。

    顾寒枝没有再说话，李颖也沉默着，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走回了顾寒枝的公寓。

    就像曾经的无数次。

    顾寒枝的公寓和李颖想象中的一样，净，整洁，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冷白的调看起来像是在医院。

    走过玄关，李颖一就看到了那架横在客厅一角的钢琴。

    骤然亮起的灯光落在黑立式钢琴上，过优的反光。

    她曾经摸过顾寒枝的手，在顾寒枝的钢琴上。

    “这是…同款？”她走过去，轻轻拂过琴盖。

    “就是它。”顾寒枝跟着走过来，打开琴盖，指尖，低沉而悠扬的声调在指响起，“去澳洲的时候，我就一直带着它，回国后又带了回来。”

    李颖有些惊讶，微微皱起眉。

    顾寒枝坐到琴凳上，偏看向李颖：“来一曲？”

    李颖只犹豫了瞬间，便莞尔一笑：“好啊。”

    最后一次，怎么能拒绝？

    没有问她要听什么，顾寒枝了琴键。

    悠扬而快的音符自修的手指跃，如珠玉倾落。

    在某个节上，两个人同时开，一低沉，一轻扬，截然不同的歌声织在一起，琴声中。

    “夜雨冻，雨透到照片中，回似是梦，无法弹动…”

    顾寒枝抬看向李颖，小虎牙像两颗珍珠衔在红上，璀璨的灯光落她的中，带着沉沉笑意向李颖倾泻而，让她不自禁沉沦，却又在几近溺亡的瞬间清醒，想要逃离，抗拒，却无法动弹，只能痴痴地与那双睛缠不休。

    “…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我听不懂…”

    琴声渐渐亢，一声一声砸李颖的心。

    “…是杯酒渐，或我心真空，何以震动…”

    歌声停，琴声随之渐渐消散在空的空气中。

    顾寒枝坐在琴凳上，依然仰着，李颖倚在一旁，怔怔看着她。

    “啊，得唔得啊？”

    直到顾寒枝突然开，李颖才猛地回过神，顾寒枝依然在看着她，她眨了眨，有些尴尬地偏过，却依然很合地说她们玩过无数次的梗：“麻麻地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