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椅上的霍时安听见了脚步声，他就那么弯着腰背，侧看了过来，跟我在秋天的夜晚两两相望。

    我们的是弯弯的月牙，朦胧又温柔。

    霍时安看我站着不动，半天都没挪一脚步，也不吱声，就把墨黑的眉皱了起来，“你站那儿什么？等着我去请你？”

    我走过去，把手从袋里拿来，捞起一罐啤酒，手指勾住拉环，“嘭”地一拽开，仰往嘴里了两。

    牌是原来的牌，味变了，没有以前那么香醇。

    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友善。

    霍时安弯腰着烟，不理我，独自沉。

    要搁以前，还是好兄弟的时候，我看他这样，会揣上满兜的钢镚，勾住他的脖，呲牙咧嘴的拉着他一块儿去打游戏。

    十八岁之后，我俩都成年了，顺其自然的从兄弟变成侣，谈起了纯纯的恋，他这样，我会用指抵着鼻，把自己变成猪，学猪哼哼逗他开心。

    他总是有异于同龄人的忧郁，我总是有法帮他把忧郁赶跑。

    现在我什么都不了，就坐在旁边喝我的大白梨。

    .

    秋风自作多的往我怀里跑，我赶不走，心里有烦闷，霍时安把我叫到这儿来，又不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

    一罐啤酒快喝完了，我猛然惊醒，不能再喝了。

    我酒量不行，不想在霍时安面前喝醉，变成七八糟的样。

    霍时安看我把啤酒放到椅上，指间的烟抖了，垂问我，“国外好吗？”

    我说，“还行吧。”

    霍时安不肯放过我，“还行是怎么样？”

    我呼着他吐来的烟味，烟瘾一就被勾起来了，燥，“还行就是还行。”

    霍时安嗤了声，兀自笑着摇了摇，“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方淮，你的人生还真是随便啊。”

    我不喜霍时安用这语气跟我说话，“你叫我来，就跟我扯这些？”

    霍时不回答，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撑着椅，上半微微前倾，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疑惑不解的样，“为什么就你没怎么变？还跟十八岁似的，吃生不老药了？”

    面对他闷闷的幽默，我一时无言。

    霍时安把烟叼嘴边，手摸了摸脸，“我都老了。”

    我看他，认真的说，“没老。”

    霍时安跟我较劲，“老了。”

    我无意识的哭笑不得的表，“好吧，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