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三手指，“本金不多，也就三十万，大半年前他们急着用钱，把老家的房抵在我这儿。”

    大哥不愧是社会上混的，聊着聊着，怀疑起宴若愚的份，问：“姜诺自己什么都没有，都落在岭安大学，他要问你借钱，拿什么抵得？”

    宴若愚眨眨，可机灵了：“他没问我老板借钱，他偷我老板手表，市价好几百万呐。”

    “诶哟，这么贵啊，”社会大哥扶了扶lv腰带，嘴上说着可惜，珠一转觉得姜诺要是把东西当了还他钱，也不错。

    宴若愚继续试探：“你刚才说姜诺没落，那房是谁的？”

    “姜庆云啊，”见宴若愚对这个名字茫然，社会大哥“害”了一声，给他科普起姜诺的家关系，“他三岁的时候妈就死了，他爸在岭安城打工把他接过来，染上毒瘾没两年也死了。姜庆云和他爸同村，就把小孩接过来给他饭吃，吃着吃着，还就住了，供他考上大学。不过姜庆云的大儿去年生了大病，姜诺也就没读书去挣钱了。”

    社会大哥舒一气，慨：“幸好有这个便宜儿在，每个月都能拿万把块钱，不然就姜庆云和他老婆卖麻辣那钱，还利息都不够。诶，你说现在大学生毕业，一个月挣不到一万吧，还没姜诺在ktv陪人唱歌喝酒赚得多，学历有什么用呢，嗯？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还没个娘炮——”

    “他不娘。”社会大哥的知识无用论说得宴若愚脑壳疼，正要反驳，大哥的手机响了，铃声是时的最新款：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右边画一彩虹……”

    宴若愚：“……”

    宴若愚寻思着社会大哥还，居然听说唱。大哥一看来电显示，小睛一亮，接起来后嗓门大的像自带大喇叭，散漫：“终于肯开机了？”

    “在学校门堵姜智的是不是你的人？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要钱冲我来，去堵他一个小孩算什么！”

    “你不是不接电话还跑路嘛。”社会大哥并没有被姜诺的暴躁传染，和和气气地，“我现在就在16号街等着你来还钱。”

    宴若愚完全能听清姜诺的声音：“那你先解释，为什么我叔婶的房本已经在你名了，你我们铁老三！又要我们还款又要偷我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