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我一定会失望。”宴若愚洗手怪，面包吃完后又去餐厅后面的开放式厨房洗手，声大，他也抬嗓音，“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就十二首，完后我再给你一笔钱。”

    姜诺不为所动：“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就是钱的问题，”宴若愚的不成来的，“你现在欠我钱又欠我人，我宴若愚不缺钱也不缺人，只要你‘偿，在歌曲全好前随叫随到。”

    姜诺无言以对，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立场不答应。

    “还有，你放心，房也能帮你要回来。”宴若愚的重音在“帮”上。

    “至于你那个拖油瓶弟弟……那小孩姜智对不对，”他在姜诺沉默的片刻里继续加码，“岭安二中怎么样？”

    岭安二中是岭安城最好的公立中，姜诺当年回老家考，比第二名了五十多分上的岭安大学，但在；岭安二中，能年级段中游就能考上他那没毕业的母校。

    “喂，你饿不饿，西餐吃得惯吗？”宴若愚终于洗完手，坐会原来的位置，总算想起来还没客，问姜诺饿不饿。姜诺没给他回应，假装自己不存在似的低着。

    宴若愚乐了，从来都是他给别人摆脸，没想到风转，他也有哄人的一天。

    他“啪”得一声拍桌，脸上的笑意也收了收，故作耐心渐失：“我们这是合作关系，win-win。况且——”

    他稍稍前倾，手掌还压在桌上。

    “你有没有想过，两年前唱完《bounce》，姜善为什么特意提到你？今天姜善如果还活着，看到你跟音乐唯一的联系就是去夜店打碟，他又会怎么想？”

    “你在姜善里才华横溢，说唱，”宴若愚摇摇，表示自己目前还没看来，“如果你喝完十杯洋酒混啤酒值两万，你给我十二首歌，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姜诺看着他，还真有听到心里去了。

    “不急着决定，你也好好想想，不止是为了自己。”宴若愚留姜诺一个人在餐厅考虑。

    姜诺垂眸，手重新放上桌面，往宴若愚拍过的地方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