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他要钱，但姜诺不当自己是白住，最后算这个月要还宴若愚小一万，宴若愚拿手机开短信，在他依旧昏睡的今早清晨，姜诺正好把这个数字的钱转给他。

    宴若愚闭上，若不是扶着桌本站不住。镇定剂和安眠药的后劲让他浑发发棉，胃酸胀异常。他捂住腹疼痛的地方，竭力把那恶心的觉压去。

    这时候裴小赵来了，一手拿着果一手拿着一包面包吐司，都要求宴若愚行行好吃东西填肚，宴若愚接过那些，握住他的肩膀将他转了个往门推，要他开车去姜庆云一家的租房。

    裴小赵见宴若愚脸苍白到发青，想直接给姜诺打个电话，宴若愚把之前接过的都随手放在工作室了，夺过他的手机制止，更愿意慢慢找给自己留个念想，而不是听电话那宣判“您拨打的用已关机”。

    他正要把门关上，又推开，径直走到台将百无聊赖趴着的息抱起来。息不依，挣扎着要咬宴若愚的手臂，宴若愚托起它的狗脸了好几让它冷静，然后掏手帕给它嗅嗅，问：“你记得他的味吧。”

    息有明白宴若愚的意图了，呜咽一声像是在说自己会走，宴若愚二话不说，直接将它扛到肩，坐上副驾驶后也没松手，将狗摁在自己‘间。

    姜庆云一家租的地方和沪溪山庄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在燕合集团的服装加工厂附近。期间宴若愚停不来地摸息的脑袋，把这一机械动作当成转移注意力的减压，力重得能把狗秃，裴小赵可怜息，即将抵达目的地时给姜诺拨了个电话，嘟声响了十来，无人接听。

    裴小赵不免张，倒不是担心姜诺真的跑路，而是怕宴若愚又发神经。再次驶动车辆后车窗上淅淅沥沥沾上雨滴，漫天的乌云终于憋一场大雨，雷声轰鸣。

    乡镇小路不比城区宽敞，两边不时冒奔走躲雨的行人，碍得裴小赵只能开十几码。

    他们两侧的房屋是岭安农村里最为常见的三四层自建房，在里面租个小隔间不会特别贵，而且还有独卫。但姜庆云和妻麻辣生意，电动三车不放心锁外，存的大冰箱又占地方，只能十数年如一日都住在一平房——那里有十来租房，每间每月三百块钱的房租是一位本地孤寡阿婆的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