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没上生产线。”宴若愚笑，客观，“裴小赵当时都哭了，说这衣服没人会买的，天天唐僧念经劝我别不考虑市场，为了把这个系列撤来，都愿意把杀特那个系列提上来，结果——”

    宴若愚摊手，没说这个系列获得的一系列成绩。

    但这些成绩给他带来的不是骄傲得意，而是更刻的幻灭。杀特又怎么样，只要是他宴若愚的，就有人买单，富士康里朝九晚九的农村青年这么打扮是庸俗土味，他宴若愚稍作修改搬到黎时装周就是国崛起，凭什么？

    “凭什么？”宴若愚叹了气，“我觉得好委屈啊，不是替我自己，而是他们。凭什么我用这些元素就是，他们就是非主。然后我就大彻大悟了，金钱不是这门生意的唯一资本，这一切还关乎话语权——燕合集团在世界各地的生产线从快销到奢侈品一应俱全，我爷爷是宴雪涛，我在娘胎里就有的是资本折腾，怎么瞎折腾都有人捧场……但是——”

    宴若愚说走心了，扯了扯的衣服：“但是人不能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我爷爷当年要是没富贵险中求，开小渔船公海，大货船上的外国人再把仔扔给我爷爷回去倒买倒卖，我现在说不定就是富士康里一个打工仔。”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会投胎，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先富的人要是不回看，英特纳雄耐尔怎么可能会实现。”

    林淮克思主义之魂都听燃起来了，慨：“哥，我错看你了，原来你也是这么有社会理想的人。”

    宴若愚商业互：“一般般有，比不上你以前……”他摇摇，一个夸张的可惜表，“谁能想到呢，你曲《差不多大学生》，现在喜剧说唱搞得风生起。”

    “因为唱社会理想听众少啊。”林淮边说边关相机，宴若愚不解，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录两人的对话，林淮现实，“我不想把我对这个圈的任何看法录去，万一手剪辑vlog里了，我不说什么都会冒犯到一些人，那我的受众就会减少。”

    受众减少，赚得钱就会变少。

    “……我总算知宋舟和你为什么不对付了。”宴若愚意味地看着林淮，学宋舟翻白，批判，“林淮同志，你变了，忘了初心，不得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