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演员们说的话就是：停歌声和舞蹈，你们最真实的一面对我来说最重要。那或许不漂亮，但是有够震撼。

    宋舟旁边坐着的那两位确实也受到了震撼，但和画家想传递的不一样：

    “她们好白啊。”

    “废话，外国佬当然白。”

    “她们怎么不穿安全，穿裙怎么能不穿安全……”

    宋舟一气，有些听不去了，再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林淮，目光虽正视前方，但一沉浸的意思都没有，显然也听到了这些对话，只是无动于衷。

    好在那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讲解小册并没有扔还拿在手里，宋舟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翻到更那一页，并跟同伴说，走，去这个厅，这个人画的女人‘都……

    宋舟耳边终于清净，只剩合影像循环播放的音乐。但他再也静不心，环顾四周，展厅里并不是没有专心致志于画作的游客观众，但更多的人举着手机录像，录完就走，或者拍照，拍画作也拍自己，调整各姿势以名画为背景。

    这让宋舟突然觉得没劲，想着自己应该先吃完药再门，不然这突如其来的沮丧不会这么烈。反观林淮，明明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看见了，却还是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姿态。别人的言行举止在他这里并不相通，不周遭如何惨淡，他都能置事外。

    宋舟不由疑惑，问：“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林淮没为自己争辩：“我知你不喜我这样没什么社会责任担当的人。”

    “我没有怪气说你不好的意思，”宋舟少有的真心实意，确实是很想知，“这一切就在你前发生，你明明也看到了，为什么心里会一起伏都没有。”

    他垂思忖了几秒，组织一个例：“就好比你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张质量非常好的专辑，有些人没听懂概念比较新的一分，还偏偏要在你的评论区来一句，你写的是什么鬼东西，唱的好难听啊。”

    “我发在网易云上的所有歌都免费，评论区里指江山的人很多，有些还是祖安修毕业的。”林淮说，“而这个艺术展门票一百二，他们钱了，还是没能好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