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那只手缓缓放，将那包白沙握在手心里。

    车的氛围灯渐渐暗淡，宴若愚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窗外的灯光和月分辨手里的烟盒，不由笑了一。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和姜诺经常会拿错烟，然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换回来，或者就不换了，哪怕这两款烟的味完全不一样，他第一次的时候还呛了好久，惊讶于姜诺居然喜烟味这么冲的，一都不像他本人的气质。

    这念让宴若愚陡然卡壳，突然不知该怎么形容姜诺的气质。

    那遥远而不真实的虚无缥缈又扑面而来，挠他的心窝，让他恐慌又后怕，极力想将烟燃后的飘渺烟雾抓住，再松开，空空如也求而不得。

    然后他又了烟，没，就夹在手指间看烟丝燃烧后的星火，平缓地呼闻味。

    他这人曾经对气味多啊，他现在把自己困在没开车窗的越野车，贪婪吐白沙的烟味，烟雾中逐渐浮现两人完第一首歌时的画面，他们一同站在台上，姜诺叼着烟，脑袋一歪凑到自己这边来。

    他们曾经那么自然，那么没有芥。他们认识了八个月，不如王招娣八天前突然现。

    宴若愚把发往后撩拨，尽量不去想那个名字。他知这一切怪不到异上，是他没找好时机太冲动，没有从试探开始就直接暗示。

    他安自己不要慌也不要，心急吃不了豆腐，大不了学林淮厚脸，解释说自己把勺扔茶杯是随手的，没别的意思，姜诺心，肯定愿意跟他好好谈谈，与他维持过去的现状。

    可他不到。

    他不知该怎么，但却知自己不想止跟姜诺当朋友，姜诺的声音又在耳边问：“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宴若愚从未有过的迷茫。

    我到底要什么？他这么问自己。

    他得了结论，知自己不要只跟姜诺朋友，但他到底要什么，他又给不清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