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毁掉。

    所有人沉默，两年前是谁捣鬼不言而喻，两年后的今天，那个人玩舆论话术的湛手段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但他们拿不证据。裴小赵得到的消息和汤燕关的差不多，在背后作一切的人极为谨慎，给营销号发照片的全是匿名海外账，而且有组织有预谋，第二批第三批的照片其实更骨，好几张都是姜诺坐在客人上……

    姜诺摸烟，狠狠了一。回休息室后他坐在一张四方桌前，节目组的公关小给他列可能的回应方案，希望他咬死否认照片里的人是他，姜诺撒不谎，他当时很缺钱，确实过这些事儿。

    那等待姜诺的就不是换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和姜善一样的退赛。梁真不同意，Lai更不同意，骂骂咧咧对林哲说，姜诺要是因为这原因退赛，这个音乐总监他也不想了，憋屈！

    坏人仿佛只有林哲一人，林哲拿了个纸巾汗，说他就算放姜诺上去唱，到时候大众评审也肯定会把票投给没来的何。网上已经开始有组织地“心疼何”，为冠军不忘初心，回来扶贫重启的节目，摊上的对手跟姜善一丘之貉，不不净。

    梁真持：“那你今天晚上让他上去唱，我不信观众睛瞎了，耳朵也聋了。”

    坐在姜诺对面的林淮悲观：“梁老师，您清醒一，别对大众评审抱有期待。”

    林淮的重音落在“大众”上，宋舟却还有那么期待：“导演，姜诺那些照片只能说明他曾经生活所迫，那些污名化的猜测全都是幕后有人在刻意诱导，请你相信观众的判断力，他们会关注音乐，而不是言八卦。”

    宋舟的想法太理想化，林淮全都能反驳，但又不忍心反驳。鸭孵化那天晚上他们曾聊了很久，从渺小的家到宏观的未来宇宙，宋舟给他念过《荒原狼》里的一段：荒原狼这样的正直的知识分之所以与严酷的现实发生冲突，是因为他们既不愿意同合污，又看不到个改造社会的路和群众的力量。

    休息室陷尴尬的沉默，网络上洪滔天，他们在现实中无力不言。不知过了多久，彩排完的白玛和elves来敲门，见屋站着坐着的人全都苦闷没什么士气，就唯唯诺诺走到公关小边上，给她看一段视频，小心翼翼轻声问：“你觉得这段要是放去，能缓和舆论吗？”

    公关小把elves的手机放在桌上，其他正焦躁踱步的人听到视频里的嬉笑声，也纷纷围过来。只见九选手除了SAD和山鬼全都围着姜诺和宴若愚，姜诺捧着鸭，表专注严肃，等宴若愚把小鸭接生来了，姜诺脸上缓缓绽开的笑温和柔得像只有在云端才能看到的初生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