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风骄宁问，手中喜烛摇曳，苏慕怕她再浇来，只得将娶妻的原委和盘托。

    “不行，我不能休你。”苏慕哭着摇。

风骄宁黛眉蹙起，拿过从苏慕上脱来的喜服，再次将她双手绑了起来，“不……”苏慕想说不要，却怕她碎自己的手，只好把话吞回去，平生第一次，她害怕一个平民。

    风骄宁实在听不去，打断她：“赫漠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家去赫漠过买卖，都是金发雪肤的挑人，比你好看了不知多少倍！”苏慕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否认自己的相貌，风骄宁一双目透几分凌厉：“皇上把你坏了，从刚才我就发现，你谁也瞧不起，娶了我，你想必后悔了吧？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早知如此，不如随便娶一个锦城贵女，或者脆就从了皇上算了？”

    “是！”小婢用手轻轻帮她抠掉结在她大上的烛泪，在那伤上帮她呵气：“公主不哭，痛痛飞走。”

    “不，你还可以去赫漠和亲，只是丞相舍不得你远嫁。”风骄宁说。

    “对不起什么？”风骄宁端着喜烛问。

    “呵，”女人嗤笑一声，掀开喜被，抱着颜开躺到了她旁边：“公主不必骗我，你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了。”

    风骄宁听了，连连摇：“可是你这云乐府离皇并不远，皇上还不是想来就来？躲得了多久？”上一松，她帮自己解开了绑缚，双终于得以伸直，“丞相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苏慕说。

    风骄宁看着呜呜咽咽的小公主，叹息：“公主若是一开始答应休了我，何必遭这些罪。”

    “没关系的。”小婢怯怯地摆手。

    苏慕偷偷打量着风骄宁，她得很，青丝玉肤，眉如远黛，只是眸幽，显得笑起来像是藏了刀，不笑又略显凉薄，但上因为成亲涂的玫红脂，为她增添了几分瑰丽。

    “啊！”一串的红烛泪，浇在她雪白的大上，甚至有几滴，滴到了脆弱的间，瞬间被了几颗小小的泡，痛得她从床上弹起来，像砧板上濒死的鱼：“好痛！好痛！不要再滴了，求求你！”平生第一次，她向一个平民求饶。

    “怎么？上我了？”风骄宁勾似笑非笑，苏慕立刻转，把脸藏了枕里。

    “我……”苏慕说不话来，她明白了，这个女人，跟其她平民不一样，她本不在乎自己是公主，也本不想当自己的妃，她从未自称“妾”，一直自称“我”。

    苏慕一惊，她确实这么想过，被风骄宁一语破，心中泛起一阵烈的羞耻，瞬间红了脸：“我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我知你是状元娘，是江南才女……”

    风骄宁端着喜烛，淡淡地吐几个字：“跟颜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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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开。”泪划过脸颊打了床单，她的睛哭了，脸被风骄宁打了，火辣辣的，被捆着的手脚也痛得发麻，风骄宁一丝讥讽的笑：“我还公主有多贵，跟我家里养的也差不多。”苏慕听到，哭得更凶了。

    苏慕垂眸，去和亲，也许半辈都见不着母上了，“你怎么想？”风骄宁问，苏慕迟疑：“自古公主都是只娶不嫁，我要是嫁给了那番女，岂不有失凤朝颜面？而且语言不通，番地又荒凉，都是茹饮血的野人……”

    “颜开，对不起。”公主噎着说。

    “颜开，帮公主掉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