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清静。”

    段夫人便转让其他人都留在外边，只带了一个贴侍婢去。

    床上，女孩昏睡着，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一脸病容却是惊为天人的貌，段夫人心里到底有些异样的觉。

    她扭问段少华：“将军，这位小是什么人？”

    段少华迟疑了一竟没有吭声。

    段夫人想了想，又让贴的侍婢也去了，再次问：“将军有话直说嘛，将军最近在打战，无暇分，却突然带着她回来，虽说两边暂时休战，可若不是特殊的人怎么可能让将军离开指挥的位置回到家中来。她对将军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

    段夫人说话时一直观察着段少华的神，他们了多年夫妻，段少华是什么人，段夫人自认很了解，他是个心藏心事，喜怒从来不形于的人，而此刻她提到床上的女孩，段少华的神看起来毫无波动，却又瞬息万变，就像一潭湖，乍一看平静无波，细看已经暗涌动。

    “将军，我不是一个会妒忌的人，这些年我也一直劝将军遇到心仪的女便可收在房中，无论将军是要纳妾还是收房，我都是支持的，妹妹们敬的茶我都是会喝的，只要将军开心就好，所以将军不要有心理负担，等这位小醒了，我来同她说……”

    段少华打断段夫人的话，愁闷说：“夫人误会了，她就是一位……朋友的妹妹，她误中了箭毒，先要替她养好伤先，再打算。”

    段夫人了解，握了段少华的手说：“嗯，等养好伤再说，总之将军不要到为难，我对将军的心将军是了解的。”

    看着温柔贴的段夫人，段少华扯一个僵笑容：“谢谢夫人。”

    二人说话间，床上的人睫微微翕动，段少华立时就发现了。

    他走到床边，唤：“沈小——”

    沈昌平睁开睛，目是段少华那张关切忧虑又有了岁月风霜的面孔，到底是十几年过去了，和十几年前的惨绿少年不一样了。

    沈昌平本来想调侃一句：“少华，你见老了。”旋即，她就看到了站在段少华后面的女

    穿着孤竹国贵夫人们常穿的服饰，上梳着大方的云鬓，钗环不多，但缀得恰到好，是个很会打扮自己的女，给人以很舒服的觉。

    沈昌平的目光从那妇人上调回段少华上，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孩，这么明了的事实摆在前，难还要自欺欺人吗？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段少华要去扶她，她避开了，段夫人立即了解地上前代替段少华扶着沈昌平坐起来，又给沈昌平拿了垫放在她背后让她倚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