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大厅里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不知。”穆成海说着伸手，摸了摸穆琛的，“崽崽这是顺利大了啊，得真帅。”

    “你醉厉害了，喊小邢过来接你吧，今晚就住这儿，爸给你们开好了江景房。”穆成海拍着他的背。

    邢文觉今晚就像个酒会，遇上的人都能喝，可就是因为太能喝了，显得本不像是来庆生的。

    穆琛突然受到抚摸，睛一就了。

    穆琛完全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顾不上想清楚，伸手抱住穆成海便哭了起来。

    “喝多了？”穆成海招手要了杯柠檬，轻轻拍他背，“爸这是第一次看你喝酒。”

    “这…”邢文到迷茫，“圣诞节关人什么事？”

    “好差不多了，这都快俩星期了。”邢文说。

    如果他十七年前属于关生的贩毒组织，很大概率也会有那个六芒星似的标识。

    “小邢。”穆成海朝他招招手。

    -

    “是吗，我以前不喝酒吗？”穆琛笑，面上泛红。

    “他啊，”岳衡杰笑了起来，“他问我，能不能让他拍你。”

    “不，”穆琛摇，“我想多坐会儿。”

    “嗯。”穆成海也没持，视线望向前方，“以后酒别喝太多了。”

    “工作很辛苦吧，隔公司是不总欺负你？它们以前也总想欺负爸爸。”穆成海说，“之前的财务嘴虽然臭了儿，但工作能力还是有的，你要是继续用他…”

    穆琛大半个晚上都跟着穆成海，先是跟穆爸的亲戚朋友们喝了一圈酒，最后吧台边上找了位置，挨着穆成海坐了。

    父闲聊，穆琛喝得稍微有儿多，聊着聊着开始打酒嗝。

    穆琛说不话，但好像就因为这一句话，他的泪莫名其妙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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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吧？能拿相机吗？有份工作想再找你。”岳衡杰朝他肩膀那儿看了：“这不圣诞节快到了嘛，我们杂志准备一期人特辑，让几位摄影师拍他们中心的人。这提案一，大家就都想到你们俩了。”

    “他说什么？”邢文问。

    -

    邢文走过去，目光不自禁想往穆成海手腕侧看。

    “我还想给你过生日，不止这一个。”穆琛说。

    “嗯。”穆成海哑然失笑，“你这是哭什么？爸爸过生日你哭什么。”

    “但总会有最后一个的，崽崽。”穆成海说。

    “国风俗如此，你来之前我还问过小白。”岳衡杰说。

    “嗯，另外有件事…”岳衡杰说，“你肩膀上的伤好儿没？”

    “爸？”穆琛不敢置信地睁着，泪给行压制在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