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第二天，他被陆予鹤从床上拉起来，半睁着洗脸刷牙吃早饭，将两幅完成的画给陆予鹤后，抱着自己的绘画本坐车里，然后脑袋抵着车窗又睡了过去。

    陆予鹤忍俊不禁，在他脑袋和车窗间垫了个靠枕后，向蔡远家驶去。

    陆予鹤在路上和蔡远联系过，两人到达的时候，蔡远和11等在家门。

    晏清还是将醒未醒的样，11似乎有事要和陆予鹤说，于是陆予鹤匆匆和晏清说了句“等会儿见”，转和11先行了屋。

    这不是蔡远和晏清第一次见面了，蔡远向晏清笑了笑，晏清了，也回以一笑。

    “蔡医生。”

    “嗯，跟我来。”蔡远先行一步，“最近怎么样。”

    晏清跟着他的步伐：“没有大问题。”

    “有没有想起一些过去的事？会不会突发疼？”蔡远引着晏清上楼，到了晏清之前过的一间病房，“坐。”

    房间里有床有椅，晏清自觉地坐到床上，“好像想起了一些。很少会疼，但是经常梦，醒来觉得梦很真实，好像曾经经历过。”

    蔡远不置可否地，打开手里一直抱着的病例夹，他抬看向晏清：“想要知你的况吗？或者你愿意听凭陆予鹤主。”

    晏清的手指扣在一起，他沉默了片刻，：“我想知。”

    蔡远便拉来了房间的椅，坐到晏清面前。

    “在你没失忆前，你被注了一药，那药对、脑神经都会造成损伤，且会成瘾。现在初级解药已经研制来，但只经过了初步的试验，短期接受试验的患者没有大碍，但致命的副作用是否真的不存在，这一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保证。”蔡远的吻十分冷淡，好像这不过是件云淡风轻的小事。

    蔡远看着晏清：“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但你也要知，你的病毒一直在扩散，如果不及时用药，前景不容乐观。”

    来之前，晏清还有些忐忑，真正坐在病床上、面对医生，他却又逐渐放松来，毕竟，他其实一直有为今天在暗暗心理准备。

    听了蔡远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话，晏清甚至笑了笑：“我想过很久了，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接受治疗的。”

    蔡远抬了抬：“这样最好。”又：“我需要先观察一你现在的数据，然后行后续的安排。”

    蔡远难得对着病人开了个玩笑：“这张床又属于你了。”

    晏清没有笑，他眉皱着，似乎有话想说。

    蔡远对病患的绪向来：“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晏清双张合，良久才：“可以告诉陆予鹤，我想一个人在这里，不需要、他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