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阿姜

    姜辛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所以在和寒霜分开后，卫恒还是先找去了他昨日寻见姜辛的那山。

    白日里的山看起来是毫无特的普通，当年地形一夕遽变，毫无准备之死了不少人，也生许多这样的地界，卫恒循着记忆走去，灰白的冰岩上还躺着他丢的清光符，却不见姜辛受伤留的痕迹。

    不，若是细细辨认，还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嗅见一丝丝巫术残留的气息。

    卫恒放风雷术，柔顺的风裹挟着凌厉雷刃如一张网密密铺开搜寻涤，将所有残存的气息捕捉，寸寸撕裂绞杀。

    直到扑面来的轻风净清冽，卫恒方撤了术法转离开。

    巧的是，刚回到客栈附近，他就看见了同冷月拉扯在一块儿的姜辛。姜辛的这两个侍女，寒霜艳，冷月俊秀，一看上去甚至有雌雄莫辨的觉，但偏偏是冷月憨直而寒霜冲动暴躁。

    大抵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冷月无法认她，小公主看起来宛如寒霜附，暴躁得不得了，面上神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说是凶残也不为过。

    卫恒停在原看了会儿，看一向好脾气的冷月都快要暴走，他方缓步上前。

    阿姜，你认识冷月吗？

    冷月松气：卫恒师兄。

    被唤作阿姜的姜辛则在听见他嗓音的瞬间便朝他扑过来，拼命。

    卫恒捉住她的手，握着轻轻一带将人扣怀里，又向冷月解释：昨日碰见的孤女，似是父兄了意外，正四找人相助。你们昨日有见过她吗？

    不曾。冷月摇，面上焦虑已快要压不住，既然卫恒师兄认识，冷月就不打扰了，公主还在等着我们。暂别。

    冷月匆匆离去，一飒飒黑衣很快消失在中。

    卫恒低，伸手抬了姜辛的：想不想开？

    她红微启，一咬住他的手指，发了狠地咬，腮帮都鼓起来，又仰瞪着他，活似一只凶嚼着胡萝卜的小兔。

    卫恒放松了任她咬，得空还能用余的手指去抚她角：寒霜说你想在城里转转，等你不咬了，师兄就和你一块儿逛，好不好？

    姜辛呸一声吐了手指，转就想跑。

    卫恒展臂，勾住她腰将人捞了回来：她们都急着找你，这会儿怕是没耐心应付你。

    这话说得矛盾，可话中意味如何他们都心知肚明。

    她终于不再挣扎，却是浑僵，卫恒也不在意，牵了她的手便朝城里闹的地方走。小公主不耐烦拥挤，到了人多的地方便拽了他的衣衫死活不肯再动，里里外外都写满了嫌弃。

    卫恒于是半蹲了来，托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