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起睡。”

    海仿佛凝滞了一瞬，冬崽又促：“哥哥快来呀。”

    寒湛在冬崽旁边躺来，除了拉的手，其余分都没有挨着冬崽。

    冬崽捂着嘴偷偷笑起来，他挨着寒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哥，我睡不着。”

    寒湛抬手盖住他的睛，冬崽眨眨，小扇似的睫扫着他的手心，的，撩动着他心里最柔的角落。

    冬崽小声说：“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吧。”

    寒湛想了想，慢慢开：“其实很久以前，人鱼们不住房里，也不睡床。”

    冬崽好奇地想听去，“那为什么现在大家都住房里呢？”

    “因为那些不住房里的人鱼都被大海兽吃了。”

    冬崽怀疑哥哥是故意恐吓他的，就因为自己中午说想跟爸爸们在一起，可以不睡床。他默默地抓“小被”，他假装打了个哈欠，“哥哥我困了，想睡觉了。”

    寒湛笑着冬崽的脸，“还想听故事吗？”

    冬崽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听了不听了。”哥哥太坏了。

    “再不睡觉，大海兽就要来吃不听话的小人鱼了。”

    “大海兽不吃小人鱼，哥哥大骗。”冬崽说，“哥哥也睡不着吗？那我给哥哥唱摇篮曲。”

    说完，冬崽从记忆里挑选一首舒缓温柔的摇篮曲，轻轻哼来。

    歌声随着海飘开，沉睡中的人鱼们无意识地勾起角，仿佛了什么梦。

    唱着唱着，一首歌还没唱完，冬崽自己先睡着了。

    小人鱼睡得香甜，鼻翼轻轻翕动，小嘴砸吧两，仿佛在睡梦中尝到什么味。

    寒湛低亲了亲冬崽的发，好梦，他的小人鱼。

    盘古大陆。

    天微微亮，一只鹰爪抓着猎，扇着翅膀降落到悬崖边，落地的瞬间，灰羽鹰化作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从地上抓起一块兽，围在腰间，“其勉，来了。”

    隔巢，钻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他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灰奕，你回来啦，抓到了什么？”

    “是角。”

    灰奕捡起地上的猎，这猎外形得像，着一个尖锐的角，于是兽人习惯叫它们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