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哪里？”

    他们被人鱼隶太久了，久到他们甚至忘记自己曾经也是在海里自由畅游的鲛人族。

    杀死他们的同族，一遍遍折磨他们，用他们来的血泪，化成的珍珠去铺砌海城。

    鲛人恨不得全海域的人鱼死光了。

    鲛人心里有恨，他们手上沾满了尼斯拉族人鱼的血，戾气太重，冬晨不想带他们回去。

    他说：“海域那么多，你们想去哪里都行。”

    鲛人们离开后。

    菲亚不禁唏嘘：“诺伊和妮娜他们真是害人不浅。”

    冬晨转对尼斯拉的人鱼们说：“你们也快离开吧。”

    沉默的人鱼们。

    有条刚成年的人鱼回，茫然的问：“为什么鲛人要恨人鱼，我们真的错了吗？”

    “你们错了。”冬晨轻轻说，“海神创造人鱼族，不是让你们去去肆意杀其他族类生的。”

    伊思贝拉海域的人鱼，已经为他们的傲慢，付了代价。

    雌人鱼愣怔片刻，表似哭非哭，她哽咽着说：“我明白了，谢谢您救了我们，我们不会再伤害鲛人了。”

    “我们去找妮娜吧。”寒湛说。

    他们来到妮娜的殿，里面空的，海里还残留着她的气味，应该是没有游远。

    妮娜的人鱼侍卫全倒了，捂着肚打，渐渐停止呼，唯有鼓起来的肚，里面的虫还在动。

    最后他们在浅海区的珊瑚群里发现了妮娜。

    她静静躺在珊瑚群上，呼微弱到几乎没有，颜绚丽的珊瑚丛，衬的她脸越加苍白，仿佛像是童话里沉睡不醒的人鱼。

    他们正想游过去，一条青尾人鱼拦在他们面前，他握拳，低声：“求你们，放过她吧。”

    仔细看，却是青。

    寒湛一甩鱼尾，狠狠甩在他。

    青踉跄地爬起来，试图抱住他的鱼尾，“你们不能过去。”

    艾瑞一拳把他揍倒，他厉声说：“她杀死了你的同族，你还帮她！”

    他们游到妮娜面前。

    冬晨觉到，她的生命力在飞快逝，他轻轻说：“她快要死了。”

    妮娜闭着睛，没有丝毫反应。

    寒湛居临的看她，眉冷峻锐利，“凯尔死了。”

    妮娜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睛，努力勾起丝笑容，“他死了，活该，可惜不是我亲手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