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的。

    所以，当年赠玉的那位恩人，其份定然非富即贵。

    有一件事谨儿却是不知的：大周朝于天家用的形制上，虽不及前朝严苛，但因着了几位女帝，所以凤凰图纹亦不是轻易可以使用的。一般的富贵人家，女眷的用上多为青鸾鸟的图纹；能够堂堂正正用上凤凰图案的，必定与天家沾着些许关联。

    谨儿倚在床榻上，拎着那块玉想了许久，也想不个所以然了。只好暂时丢开手去，暗自决心等自己大了一定要去京城中。

    不止因为红姨说那位恩人多半还住在京城中，还以为她想亲去生母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红姨曾语焉不详地提及她的生母在“阁”中工什么的……那么，“阁”又是个什么所在呢？

    谨儿百思不得其解。

    谨儿没法去问景砚，怕被景砚知自己惦念着生母伤了景砚的心，辜负了她疼自己的一片心；更不敢去问宇文睿，因为她怕宇文睿……

    或许，等大了就有机会探明这些事了吧？

    谨儿想着，不禁微垂，打量着自己的——

    布中衣之，有小小的微不可见的起伏。

    谨儿又小心地拉开中衣的领，在越来越亮的光线端详起自己的。两个小小的突起昭示着她的女份。

    她一直知自己是女，和山里那些打打闹闹、没半分消停时候的男孩儿不同；而且，她必须一直以男孩儿的份生活去，因为这是宇文睿从她记事起就要求她的。至于原因，谨儿无从知晓。

    反正，在她上，说不清楚的事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如此想着，谨儿蓦地生一自怨自艾的愫来。

    宇文睿对她有养育、救治之恩，她要她隐瞒自己的别，她只能照；那位面前辈，也救过她的命，还教给她自己看家的心法功夫，并且，他要她不许对外提及自己，更不许让旁人知她习学了他教的心法，她也只能照办。

    她对面前辈隐瞒了挽月山庄和自己的真实别的事，对宇文睿和景砚隐瞒了面前辈的事……她的确是遵从了对他们每个人的承诺，可她毕竟才十一岁。就算她的心志再韧过同龄人，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这些秘密已经压得她快要不过气来了。

    窗外，有早起的鸟儿在唧唧喳喳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