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才吭哧来两个字：“师父……”

    杨已知她这的，能憋两个字就足令人满意了，于是郑重地答应了一声，上上地打量她一番，越看越觉得喜，温声：“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教你吗？”

    杨谨被她看得不大自在，答：“是。”

    心里想得却是：您快些说儿什么吧，别这样一直看着我了！

    杨直接忽略掉她半是羞涩半是无措的表，坦言：“因为你的像极了我少年时……”

    杨谨一呆。

    只听杨续：“与我相像，并非我收你为徒的唯一理由。至关重要的是，你的适合我的徒弟，适合学我的武功，这才是最最关键的。”

    “我的？”杨谨不解。

    她的是怎样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是个专注的孩。须知，箭者，非专注者不能成大。唯有专一于唯一的目标，方能将全之力贯其中，一旦击中，便是千钧之力。我多年来行走江湖，见过的少年人中，能够有这份专注之力的，唯你一个。”杨郑重。

    杨谨本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能耐。

    专注之力……

    十二岁的她，无法全然理解这四个字。

    杨轻抚着她的肩，柔声：“你还小，不必迫自己全懂。以后的日还，终会悟明白的。”

    杨谨似懂非懂地了。

    杨撇过，凝着她俊丽的五官，犹豫了一瞬，终究忍不住：“你是个专注的孩，无论学什么，都能全神贯注，倾力而为，得到的成就，也必定比旁人几倍。但，所谓‘一事必有两面’，你的专注或许亦是你的弱。”

    见杨谨一脸的懵懂，杨斟酌半晌，到底是没说那个“”字来，而是：“好孩，你要记得，待人接不可太过实诚了，世事难料，人心更是难测，唯有懂得转圜，才不至于伤人伤己啊！”

    杨谨还是听不大懂杨的话，但她知，师父说这话全是为了自己好。她于是重重地了：“师父的教诲，徒儿记住了。”

    杨喜她懂事知礼，但心的担忧却无法因此而消散。

    很多事，怕是只有等到大了、经历过了，甚至被伤过了，才会真正懂得吧？

    杨端详着自己刚收的这个徒弟，划过她的五官，心的熟悉越来越。这让她对杨谨的疼更了几分。

    “你现在住在哪里？”杨问。

    “就住在那边的院中。”杨谨老实地遥遥一指别院的方向。

    杨皱了皱眉。那里，不是别院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