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接着又：“庄主既已经知属想说的是什么，又何必……”

    她言又止。

    石寒依旧凉凉地看着她，幽幽：“又何必对她这样好，对吗？”

    红玉抿，垂盯着自己的鞋尖儿，闷声：“属不敢……不敢质疑庄主，却……心疼庄主！替庄主觉得不值！”

    石寒许久没言语，久得红玉快要承受不住了，石寒方开：“红玉，你从小就在我边侍奉，二十余年了，昔日……的旧人也只有你还在我的边，你我的分是不比旁人的。”

    红玉心火一片，刚想说话，却被石寒挥手止住：“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忠心，我都知。这世间，任谁都可能背叛我，但你，不会！”

    红玉登时红了眶。

    石寒瞥她一，喟叹：“但，你的弱为何，你可清楚吗？”

    红玉怔然。

    “你可知你的太过急躁？太过惯于先为主？很多事，你这急躁的，会让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石寒拧眉，“我只怕……你这，将来不止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我，害了寒石山庄！”

    “属……我……”红玉满面愧，语无次，无颜再看向石寒。

    石寒见她这副模样，面不忍，叹：“罢了！你我同手足，二十余年来共同经历过多少风雨？你以后若能凡事三思而后行，我岂舍得责备你？”

    红玉讷讷无言，半晌方：“属……属记住了！”

    她张了张嘴，忍不住又：“施公一事，还……还请庄主明示。”

    石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叹息，从枕取一张信笺来，递向红玉：“你看看这个，就知了。”

    “这是……”红玉一便认来那信笺的样式正是寒石山庄安置在各地的人员传递消息的那信笺。

    她连忙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地读罢，犹觉心惊：“她……她竟然还有这重份！”

    石寒了她一，肃然：“此事，你知也就罢了，不可令第三人知！”

    末了，又赘上了一句：“包括她本人！”

    红玉凛然，知事关重大，笃定：“庄主放心，属绝不对任何人说起！”

    石寒定定地看了看她，又：“算算月份，云儿也快生产了吧？”

    红玉想了想，：“是，云姑娘的产期大概还有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