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细细听着，颔首：“属都记住了。”

    石寒想了想，又：“唯有令他们知晓那里的况，才能在日常事务中知何为轻，何为重。我素来不喜将消息闭，为上位者所独享，怕的就是底的人只是一味着手事，不知庄中的大局。我寒石山庄的是生意，唯有讯息的顺利转，才能保证生意的顺利转。这个理念你要牢记在心，就以其为参照将状告知各位主事。你可记住了？”

    红玉暗松一气，忙答应着去了。

    她一瞥见了桌旁的一盏茶，灵机一动，：“哪怕是为了杨公为您煎的药，你也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啊！”

    石寒拧眉，不语。

    “就是刺客行刺庄主那件事啊！”红玉急。

    自从那日在城隍庙中承认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回到庄中，石寒便命庄中所有人都称呼杨谨的真实姓氏。于是“杨公”“杨郎中”代替了“施公”和“施郎中”，几日之后，连“杨郎中”都没人叫了，“杨公”三个字成了庄中仆从、侍女对杨谨的唯一标准称呼。

    红玉见自家庄主大有打发自己赶走的意思，遂迟疑了：“庄主，那件事……还没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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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吗？已经报了官，襄宁府衙的仵作也已经验了尸首。无辜枉死和受伤的百姓，还有庄中殉职的三名侍卫兄弟，都给了大笔的抚恤。连同他们的家人，我也命佩琳去好生照料了。还要如何置？”石寒。

    “佩琳，你留，我有话要问你。”

：“确是极好的消息。这等机会，咱们不能坐视错过……红玉，你刚从北境回来，对那里的境况最了解不过。明日，不，今日，你便召集各的主事，将所见所闻告知给他们，令他们把北方的生意当庄中的一件大事。”

    “红玉！”石寒突的打断了她，“我这里不是官府，审问犯人不是我的事！”

    红玉趁打铁：“就算是为了那几位殉职的侍卫兄弟，就算为了那无辜被害的路人，哪怕、哪怕是为了……”

    “那你这便去吧。”石寒。

    “红总！”杨谨同她打招呼。

    杨谨提着一只盒来寻女庄主，正遇上了满腹心事纠结退来打算去提人的红玉。

    红玉愕然，她盯着自家庄主挂着几分烦躁的脸，咬牙：“庄主说的是！但，这事不是小事，事关您的命安危！难就这么由着它们发生了吗？属知庄主不惧生死事，可……可您若是有个好歹，又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红玉想心事想得神，一愣，见是杨谨，忙欠施礼：“原来是杨公。”

    果然，石寒大为动，疲惫地闭目不言语。良久，方：“罢了！你去带芷苓来见我吧！”

    红玉被噎得实实诚诚，仍不甘心：“庄主难觉得、觉得这件事如此简单吗？那小蹄……咳，当日毒的祸首已经抓住了，她必定与前日行刺的主使之人大有关联，咱们只要审上一审就能知！庄主您……”

    然而，石寒接来说的话，又让她心中不舒服了——

    杨谨之前说了谎，知理亏，这会儿被这样称呼，也是没脾气。不过，她发现了一桩怪事，即每当这些人这样唤自己的时候，伴着那个“杨”字的，是莫名其妙的恭敬语气，远非当初的“施”公可以比

    “哪件事？”石寒侧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