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有缘由。万一她真的心存歹意呢？红玉是个不会武的，这女若是伤了女庄主，那可如何是好？

    当屋中只剩这几人的时候，石寒端坐在正中，看着脚前方一丈开外的年轻女，半晌无言，只是目光始终盯着她。

    杨芷苓被盯得心虚不已，觉得心像是压了一块石，快要不过气来了。她纵是有心机，纵是平素善于伪装，终究也不过十几岁，被自幼仰视惯了的人如此盯着，心里早已经百爪挠过般落不着实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了你了吗！”杨芷苓梗着脖，一张原本清丽的面孔满是狰狞。

    石寒眸微眯，冷声反问：“我怎样？”

    “你……一手遮天！为了你自己的私，害得杨氏满门跟着你……受苦！”杨芷苓微有迟疑，却又扬了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方能给自己壮胆似的。

    石寒闻言，怒极反笑：“受苦？你倒是说说，我让你受了什么苦？是让你们孤儿寡母吃喝不济，还是没替你早逝的父亲照顾你们母女，害得你们宿街？或是，没教你傍的技艺和人的理，由着你胡大，被别人欺负？”

    “我……”杨芷苓语结一瞬，厉声，“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我个人安危荣辱算得了什么！我为的是我们杨氏一门的尊荣！”杨芷苓尖着嗓叫。

    石寒微眯的双眸中突的两极寒的光，声音冷到了骨里：“这话，是谁教你的？”

    杨芷苓被如此看着，意识地一哆嗦，却接着昂着脑袋，：“没谁教我！是我自己看来的！”

    石寒冷笑：“好个自己看来的！自你十岁起，我便将你接到庄中，连同族中弟一同教养，倒让你学会了如今的好见识！倒让你学会了对我毒了！好！好得很！”

    杨谨自始至终都立在石寒的旁，默然听着。可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恍然明白：原来女庄主当初中的毒，竟是这个看似憨的清丽小姑娘的！

    早知如此，就……

    杨谨咬着牙瞪视杨芷苓，却也想不“就”如何。虽然，那时见女庄主所受的折磨，还有自己被累极险些丧命的事实，让她憎恶极了那个毒之人，可当这个罪魁祸首就在前的时候，她却不能确定自己能得了狠手惩治。

    她虽然负武功，委实没杀过人。她也不想杀人。

    “哼！就是我的毒！”杨芷苓仍死着，犹，“我是为了我们杨氏一门的将来着想！”

    “所以，你就能忘恩负义毒死我？就能狠心死和你一起大的坠儿！”石寒的声音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