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闵琴续，“你娘亲和许多达官贵人都有来往，像当年相王府的两兄弟啊，广平侯世啊……”

    杨谨窘迫地抹去脸上的泪。她不是来这里哭的，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那些人，是从不会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当人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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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她已经红了睛，禁不住的泪扑簌簌而，砸落在闵琴的手背上。

    杨谨脑中轰然，她蓦地想起了姚佩琳与石寒的对话。他们都姓“宇文”，他们会不会是……

    杨谨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她恨那个死了的战腾，更恨那个害得她母亲丢了命的所谓“制毒奇人”！

    原来，她的生母，真的就是在那地方营生的。奉了那个叫什么“战腾”的郑国臣的命令，不得不在那地方营生……

    “谢谢你，闵姨！”杨谨哑声，“那我娘后来呢，怎么……”

    “嗯，相王府的宇文克勤、宇文克俭两兄弟。”闵琴如实。

    杨谨黯然。她年纪、阅历渐，再不是曾经的那个懵懂少年，她很清楚，她娘就是所谓的“魁”。表面上风光无限，是被无数男人追捧的“红粉英雄”，其实那些男人看重的只是她的姿容，想的只是要把她据为己有，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崇拜呢？

    “相王府的两兄弟？”杨谨不禁打断。

    沁芳阁……她记住这个地方了。杨谨咬了嘴。

    闵琴见杨谨痛苦的神，心中泛疼，拉了她的手，柔声：“好孩，闵姨知你心里……不好受。可有句老话，叫’英雄不问‘。你娘亲是个苦命人，却更是个好人！我当年若不是得了她暗中照顾，在沁芳阁中不知要吃多少你想都想不到的苦！那些人……”

    “你娘亲人既，才艺更好，连我的琴技也得过她的几次指……她那时候，在沁芳阁中，很是得捧。只要她场，京中的男，有钱的、没钱的，富贵的、平庸的，无不为之欣喜若狂……还曾经有两位贵介公，因为她而险些大打手呢！”

    “要说起那位相王府的世啊，也是个痴人……”闵琴幽幽叹，“你娘亲……之后，据说连着几年，他都到寻你娘亲的……安葬。我们这些曾经与你娘亲相识过的人，不知被他审问过多少遍……”

    她说不去了。

来，这世间并不是只有卖书的、卖古玩的、卖胭脂粉的地方，或是酒楼、饭庄可以叫什么“阁”，那……那地方，也可以叫……

    闵琴心疼地为杨谨拭去角的泪，撑着笑容：“好孩，你的睛，很像你娘亲。很净，又亮又漂亮……闵姨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有这样一双睛，这孩必定是个心思纯粹、净的……”

    “那后来呢？”杨谨轻声问。

    闵琴说不去了，垂泪，半晌，又抬，殷切地望向杨谨，“你万万不可嫌弃你娘亲！她亦是个可怜人！沦落到那步天地，不是她自己想要如此的……这都是命啊！万般不由人！”

    杨谨大震，惊问：“那我娘她……她的尸骨……葬在何？”

    闵琴的目光黯淡去，再次陷到回忆之中——

    杨谨听得心如刀割，为自己苦命的生母。

    闵琴悲：“你娘亲故去之后，她当年的贴丫鬟红儿将她葬在了城外的义冢。当时，我们几个相熟的妹本打算凑些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