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没动过这钱……石寒的脸上划过复杂的表。

    杨谨急于向石寒展示那块铸铁牌， 一时忽略了银票卷的存在。

    “这便是当初面前辈留给我的信。”杨谨。

    石寒就势接过她手中的小事， 捻在掌中，细细打量。

    “前辈说， 他日若是在江湖上遇到什么难解的麻烦，可以亮这块小牌来， 或可一解烦忧。”杨谨又。

    石寒的手指拂过小铁牌光的表面，到了那枚象征着其来历的“素”字，仔细看了看， 登时滞住。

    她的抿成了一条线，良久无言。

    她虽然从不涉足江湖中事，但不代表她对于江湖中的诸门阀全无了解。这枚小小的“素”字， 令她立时想起了近年来在江湖中崛起且声名日隆的一所在——见素山庄。

    石寒登时想到了当日在淮扬侯府，杨楚杰极力向自己介绍的那位“见素山庄”的“贺庄主”。

    “你可曾用过这事？”石寒肃然问杨谨。

    “没有，”杨谨摇，“我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娃，我能照顾好自己，更不会随意闯祸。”

    石寒挑眉。

    “若是我送你的东西呢？”她定定地看着杨谨，“你也不用？”

    杨谨闻言，一怔，旋即老实：“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在用着啊！”

    比如，新衣衫、新鞋，甚至……月事里用的……那东西，我不都在用着呢吗？

    石寒自然会意，却不肯就此罢休，追一句，又问：“那么，我送你的银票呢？为什么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用？”

    杨谨方明了她话中的意思，憨憨一笑，：“那么多银，千八百两呢！都是你一一攒的家业，每一文钱赚得都不容易……”

    她说着，话锋一转，又：“且我也没委屈了自己啊！你看，我在义顺堂伙计，那里的工钱给的不少，掌柜的对我也很好，还打算年后收我徒弟呢！连尾牙的红包都给了足足五两！”

    她冲石寒眨眨睛，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石寒越听越觉得心里疼得慌。

    这孩不论是生在宇文家，还是生在杨家，都该自幼过着锦衣玉的生活，而不是从小吃过那么多的苦，几乎没过过什么富贵舒心的日。她的世那般凄苦，而她在知了那么多凄惨的往事之后，并没有因此而变成一个戾气十足的孩，即便她会忍不住借酒浇愁，她却还是那个心思纯良、净的孩。

    霎时间，石寒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心疼还是欣，或许还有更为复杂的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