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沉默了许久，在听到提到父母的时候，有了烈的反应。那段屈辱的世，到底是她心底里最的痛楚。

    宇文棠意在开解她，然后正确地疏导她。她喜杨谨刚、纯澈的，实不愿这样一个好苗毁在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之中。

    “若世人都如你一般，沉湎于父母辈过往的恩怨中，那么当年，先帝被景太后接中的第一件事，就该是毁了武宗皇帝的陵墓，拎来鞭尸，才解气。”宇文棠又。

    武宗皇帝晚年糊涂，因着某件事，险些灭了孝怀太满门，还死了太的生母任皇后，以至于为孝怀太的独生女儿的先帝，襁褓之中差儿死于幽禁之所。而因着武宗的错，直接造成了北郑伪政权的建立，引了后来的明宗皇帝宇文哲殒北郑等许多悲剧。于国于家、于公于私，武宗都可称是罪魁祸首。

    这些事，在大周并不是秘密，差不多读过些书的，都晓得。杨谨亦是清楚的。

    令杨谨别扭的，不是这些陈年旧事，而是那个与这些事牵扯在一的人——大周先帝宇文睿。她从没有忘记，就是这个人，同石寒曾经有过一段纠葛。

    若说父母世是她上撇都撇不开的原罪，那么，宇文睿与石寒的那一段，便是烙在她心上的祛不掉的疤痕。

    听着女帝为局外人的侃侃而谈，杨谨极想大声质问她：父母恩怨选择不得，那么之事呢？

    她们，一个两个，所谓自幼失怙失恃，所谓历尽不幸苦楚，可她们都是皇帝，都是万万人之上的人，她们得了许多人的和奉，又怎会明白自幼落江湖的苦楚？

    她们，号称世凄楚，号称落民间，生父母却要么是太、亲王之尊，要么是郡主、贵女的份，又怎会明白生父因叛国而死，生母秦楼楚馆，还是被生父欺侮而的痛苦？

    还有，她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边或有无数的男男女女慕，怎会懂得心中只恋慕一人，那人却心有所属，而那人所属，还是自己血缘上的姑姑的酸楚？

    杨谨霍然起，再也不想听女帝说去了。

    宇文棠微愕，顿住话儿，抬眸瞧着她。

    姚佩琳是同杨谨相过几个月的，见此状，心中暗不妙。

    “我知你想劝我，或许……是为了我好……”杨谨垂眸，底皆是痛意。

    她突地看向宇文棠，中晶莹闪烁，颤声：“可你是皇帝，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她一气，压心的痛意，撇开脸去，不肯让宇文棠看到自己没息的样——

    “你也不必说了，也请你……不要再手我的事……”杨谨咬，几乎血，“没有你们的参与，我本可以活得……很好……告辞！”

    她说罢，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