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拉了她同自己共享一床锦被。

    杨谨老实地由着她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的，和她一起倚在床。

    两个人良久无言。

    终是石寒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我后日要趟远门，”石寒，“你在家中乖乖等我回来。”

    杨谨愣了愣，追问：“去哪儿？”

    石寒滞了一瞬，浅笑：“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要去置一，很快便会回来的。”

    “我陪你去！”杨谨极快地回答。

    “呵！你去什么？我去的那地方，又没什么趣儿……”石寒和缓阻，“正月里，京中很闹的，你多逛一逛玩一玩……”

    “你只当我是小孩儿，对吗？”杨谨突地截住了石寒的话儿，冷声。

    “我……”石寒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如何回答才是最妥当的。

    “你只当我是个小孩！”杨谨撑起，俯视着石寒，脸上冰寒。

    石寒蹙眉。

    “我的所有事，哪怕是……我抱你、亲你……你都当是小孩的……好奇！”杨谨发颤的音线，暴了她此刻心的脆弱。

    她欺挡住了石寒的视线，使得石寒不得不将所有的目光放在她的上。

    “你对我，从来都是哄着的……就像哄一个小孩儿！你对我的关心，是因为你当我是晚辈，孩的那，对吗？”杨谨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谨儿，你别这样！我其实……”石寒见不得杨谨难过的样，尤其是，这难过还是因自己而起，那会让她心里更难过。

    可，她该说什么呢？其实是什么？

    无论其实是什么，此刻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了解杨谨，若是让杨谨知自己真实的心思，这孩还会任由自己独自去冒险吗？而一旦这孩跟了去，迎接她的，便只有伤害，或许还有一辈的疚和不安。

    石寒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谨儿，你乖乖的，我……”石寒为难极了，“……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成吗？”

    好好谈谈？谈什么？谈你对我只是亲，并无其他吗？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杨谨质问着，“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那么多事？你可以说，你是为我好……可你知吗，这隐瞒就是一不信任，不信任我能够像一个大人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