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无声地绽放着烟火，光溢彩，如晚风散的漫天繁，将所有路人的目光尽皆引。

    电话里谢千溯的声音响起：“好看吗？”

    以往的烟火以天幕为画布, 而这一次不同, 好像以程知为中心, 一切绚丽缤纷都为他一人而起。

    “好看。”程知笑着回答一句，又：“而且还很安静。”

    他从前真的有被放烟的声音吵到睡不着过，简直ptsd。

    谢千溯却：“太安静了，我现在就听不到看不到。我本来想惊天动地一的！”

    程知：“这样就很好啊。”

    谢千溯委屈：“你真的不是在敷衍我吧。”

    程知：“没有啊。”

    谢千溯快乐：“那就好！我本来都准备好了真的烟, 可惜s市市区竟然禁止燃放烟爆竹，可恶！”

    程知：果然……他就知谢千溯不可能这么正常！

    他笑：“真是个好规定。”

    谢千溯：“但我后来一想，这样也很好。真正的烟转瞬即逝, 不上我们动人的。”

    程知：“虽然但是，电烟就不是烟了吗？”

    “哈哈。”隔着手机都能到谢千溯的得意之：“虽然也是, 但只要我想，我可以把那块屏幕包来，天天放烟！”

    “一定要这样暴发吗？”程知无语。

    谢千溯：“谈恋的事怎么能叫暴发呢？”

    他又接着磨着程知聊了好久的电话, 直到电屏的烟开始渐渐消褪，到最后一朵即将消隐的时候，谢千溯才又认真：“我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程知煞有介事的说这三个字。虽然以往什么话都说过，但就是没有这三个字。

    程知愣了愣，才重新笑开：“那勉说一句我也是好了。”

    电话挂断，程知才转回去。在台站了太久，他浑都被风得像一块冰。

    他瑟缩着撩开回去的窗帘，结果这一撩，就暴了一个缩在窗帘后面满脸好奇的程妈妈。

    程知震惊：“你在这里嘛？”

    “哈哈哈，”程妈妈尬笑几句：“我这不是担心你太冷吗，给你送件外过来。”

    程知：“外呢？”

    程妈妈：“……忘带了。”

    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就不持送衣服的理由了，试探着问：“是不是小谢的电话呀？”

    程知脆承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