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看见了这条弹幕，觉自己的尴尬绪似乎外得过分明显, 清了清嗓, 努力发积极快乐的声音：“嗯, 没有不兴啊，和大家一起直播是喜事啊。”

    而第三次就是昨晚。他在谢千溯的蛊惑来了一次失去理智的月对酌, 结果就是醒过来发现，莫名其妙答应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啊啊啊，焗司的手也太好看了吧，我可以！】

    【焗司和谢总在一起之后，竟然还能看到画画现场，这也太了吧，谢总好样的。】

    好在程知成功找了这句话的漏。女装直播不等于女装镜直播，只要穿着女装开启直播，即便摄像不对着自己，好像也挑不任何病。

    而桌后，却坐着一个穿浅蓝手服的……年轻男人。

    电脑开启的直播间里源源不断地涌观众。

    【焗司老师怎么开直播了？】

    【焗司老师好！我沉醉在这把声音里了。】

    ……并不。

    【韩镜韩镜！】

    这个直播间最贵的礼自带烟爆炸式的特效和炫酷的音效，埋画图的程知听到了声音才抬起：“额，大家不要刷礼呀，就是画个图，待会就结束的。”

    弹幕笑成一片。

    【刷火箭的那位朋友

    程知面无表地看着飞快刷过的弹幕, 咬牙：“大家好, 我是焗司。”

    【啊啊啊焗司焗司，妈妈你~】

    【虽然但是，为什么我觉焗司不大兴的亚。】

    作为《宇侦》男主，韩镜的呼声无疑是最的。程知看了弹幕，答应：“好啊，那就韩镜。”

    【啊啊啊我是不是有机会再次见到焗司的盛世颜了！】

    【别痴心妄想了妹，没看见镜对着桌吗？多半是不脸了。】

   中午时分。

    【闻风而来, 走在吃瓜群众的第一线。】

    他很少喝酒, 最近这两年来，一共也就屈指可数的三次，但就是没一次不遇上大事。第一次烂醉如泥和谢千溯风一度, 第二次是在除夕，被谢千溯告白。

    于是程知据理力争，两个人勉达成妥协，才有了现在的景象。

    他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张画纸，程知的右手镜，用一支黑克笔在纸上勾勒韩镜的廓。

    程知工作室的窗帘却罕见地拉得严严实实, 不一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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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豪粉瞬间刷了火箭，字【焗司老师说说话嘛】。

    程知听到自己亲答应女装直播，就羞愧地想要挖个地钻去。但谢千溯不依不饶，把霸总裁珍贵的时间用来和程知扯，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韩镜崽崽，妈妈你。】

    白炽灯光将整间房间照亮，一个摄像被支起在工作桌上方。

    可恨的谢千溯，虽然和他醉得不相上, 竟然还留存了证据，用手机录了两个酒鬼的醉话。

    韩镜毕竟是程知画得最多、最顺手的人，绘画过程无比畅，直播间里只能听见笔在纸上划过沙沙的挲声。

    程知笑了两声缓解尴尬：“嗯，今天来给大家直播画人吧。”

    【呜啊，我要看韩镜！】

    比如……女装直播。

    在镜拍不到的地方，程知缓缓地摇了摇，为自己刚刚说的违心话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