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单词：“我还有单词没背。”

    楚莱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那我先睡了，困死我了。”

    “嗯。”

    客厅突然一暗，楚莱关掉了客厅的灯，只留一盏餐厅的灯，孤单地照在容诺上。

    容诺抬，看着黑暗的客厅，恍惚间，看见空寂在黑暗中漫涌，直他的心脏。玄关那扇门，始终没打开。

    烟江码，白鹰号最后一场表演即将开始。饶玄一早打过电话预约，包一整艘船。

    和简上了船，饶玄摘掉帽假发，脱掉让他束缚的女装外，随意扔在一张椅上，拉着领扇风：“死了。”那被束缚的野，被重新释放了来。

    简也摘掉上的束缚，走到甲板护栏前透气。

    船上的演员正在表演前的准备，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在船复古的装潢上，从左转至右，再从右转向左，悠闲地行着。让那些仿佛从上个世纪来的装饰，逐渐角，再慢慢消隐去。演员们认得今晚船上的这两位贵客，于职业素养，都不敢声太大。

    简双手撑在护栏上，眺望夜的烟江。一只蚂蚁爬到他手上，他伸手指，引那只蚂蚁回到护栏。拯救一只蚂蚁的模样，活像个唐僧。

    饶玄来到他边：“我今天午讲的那个故事，其实是真的。”他说话时常没没尾，让人摸不着脑。

    “哪个故事？”简问。也许是今天一天时间，饶玄编的故事实在太多，现在突然拎一个来，让简略为迷糊混。

    “初雪日许愿那个啊。”饶玄说，“你有什么愿望没？天气预报说要雪的前一天，你去那桥边守着，凌晨十二踏上去，然后许愿。江神会听到你的愿望的。”

    简把他的话当半真半假，莞尔而笑：“好啊，次去试试，看他到底灵不灵验。”

    空气回归静默，二人静静地望了江景一会儿。

    “有件事我不明白。”饶玄额前碎发被江风动。

    简问：“什么事？”

    饶玄迟疑了两分钟：“你明明喜我，为什么就不能抛掉那些繁杂的顾虑，和我在一起。走一步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