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抱有侥幸心理，今后万万不可，不是决定偷服避药，而是更加惊天霹雳的选择。

    先不考虑她与唐允结合微乎其微的受概率，如果她真的怀唐允的仔，生与不生也要看唐协亭与唐太心意。但这场游戏中她独战斗已经够脆弱，多一筹码是否让赌局牌面更大？

    不求善始善终啦，只求玉石俱焚。

    拜唐允所赐，她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还不到十钟，北仔送来早餐，她看各式早茶齐全，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便叫他一起。

    北仔连连摇，只说自己已经吃过，神忍不住瞟唐允这间住，位置上佳，不仅卧室，还有客厅里整面落地窗视野一，二百平面积，宽敞。

    苏绮看他痴傻又崇拜的样，心复杂，“你在想什么？”

    “我要赚钱，将来也买这样一间大屋。”

    “你次去他家南区的别墅看看，目标可以变更大。”

    “绮见过吗？有多大？”

    她眨眨，放那只无骨凤爪，“当然没见过。”

    两人一起回了庙街。

    铺门那块地已经恢复净，北仔还在讲昨天阿正叫人来理，那些血迹好难清除，味也难闻。

    苏绮淡笑听着，刚门还没坐，电话铃响起。

    本以为是唐允，叫到最后一声她才提起话筒，没想到那边是温谦良。

    他周围有些吵闹，边还有人在讨论事宜，走远了些才开。

    “是我。”

    他没叫她称呼，苏绮猜得到他不大方便，“嗯”了一声作答。

    “我在机场，等要飞新加坡。”

    “嗯，我有看新闻。”

    温谦良低声笑了笑，语气无奈又溺，“上镜有没有变丑？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记者，灯光好闪。”

    苏绮攥着话筒的手磨蹭，同样在笑，“没有，还是很handsome、charming……”

    “幼稚园学的单词，搪我。”

    听得到远有人叫他，苏绮赶忙说：“你有事去忙，我一切都好。”

    “好，回来给你带手信。”

    “嗯。”

    本以为他会立挂断，苏绮便没急着放话筒，没想到沉默几秒过后，温谦良又补充一句。

    “我会记得想你。”

    她没再反馈，温谦良不求，默默挂断。

    唐允在沙湾天主教坟场。

    细辉哪里信什么天主教，他年迈的阿妈信，临死之前又带他老婆一起信，正虔诚地给他颂唱祈祷，唐允忍着不耐，还踹了一脚打瞌睡的阿正。

    低声问他：“抓没抓到人？”

    阿正瞪了瞪睛，“没有，还没有。”

    “你好废。”

    “允哥，要我说就是什么追仙姑未遂的烂仔，一定在哪里躲着不敢面，你放心……”

    “仙姑？”又对着阿正的打过去，“仙姑是你叫的？你懂不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