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份，虽然在那之前写给他的信他一封都没回过。

    她赌一次，如果钟亦琛不帮她，姑作为唯一“幸存者”少不了要被调查、审问，甚至记者也要争相采访。这样的话本瞒不去，旧事也没法重提。

    用一位老人的命来试探钟亦琛立场，冷血、绝望、又孤注一掷。

    苏绮与姑聊了许久。

    窗打开，她撑在那烟，听姑第无数次讲她和宝珊小时候打闹的趣事，实际上心里再不能更熟。

    远来海风，耳边还有不真切的浪声，苏绮扭对姑一笑，说：“姑，我要走了。”

    “阿珍每次都走这样早，从不陪我度除夕。”

    “明年嘛，明年一定陪你。”

    “你去年也这样讲，前年仍是，大前年……”

    直到车开上西贡公路，她嘴里着的那句话都没讲，好胆怯。

    她想说“明年一定接你一起到大屋过新年”，可到了嘴边的瞬间才知，一切是那样的不确定。

    明年真的能结束吗？

    她只能说盼望明年结束。

    阿诗在庙街一家档的桌位等她，酒的瓶盖已经开好，苏绮幽幽走过来坐，看到一排酒瓶忍俊不禁。

    “我还想今天带你回清风街住，这样我没办法开车。”

    “小事啦。”

    她转同老板借用电话，三两拨给北仔，“南街速来，否则你阿嫂要被我醉，再找一位靓仔扒光光送到她床上。”

    苏绮笑眯了，骂她“没正经”。

    今夜的酒分外的苦，两个人都艰难地饮，阿诗一支烟，眯着开。

    “你现在这样好好，我真的为你开心。”

    苏绮说：“我不会一直这样去，阿诗，你最知我想要的生活。”

    阿诗撑着，随手挑起她一缕发丝，摇摇。

    “我为你开心啊，人不都是这样，是心非，讲什么靠自己，可我好想有人帮帮我啊，你也想的，对不对？”

    咙发涩，苏绮饮一酒咽，，“嗯，想的。”

    “太爷钟意你嘛，你把他抓喽，不要再想旁的。那人我们碰不到也攀不上的，你还要庆幸唐家……”

    阿诗后面讲什么她都没听去，只记得“碰不到也攀不上”，她说的是Childe对吧，还能有谁？

    烟的手有些颤抖，北仔现在视线范围，逐渐走近，他一坐便听到阿诗讲：“当年我险些以为，你要跟我一样卖谋生。”

    北仔愣住，猛然抬看过来，苏绮避开视线，桌的手用力拉阿诗的。阿诗安抚着她，转而凑近北仔，好像发疯，可另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丝毫没醉。

    “你知不知，你阿嫂很惨的，早几年庙街好，舆楼常有咸来客对她手脚，还有趁她睡觉摸，吓到她跑上楼抱住我哭。”

    “每天有不完的事，她好温顺听话，九姑什么都给她，累到一双手脚冰凉，饮杯姜茶都好像化幸福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