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紫的印记，在窗外月光的照目惊心。

    “你搞什么，自残？”

    唐允伸手摸上她背，一排总共三个圆形的火罐印记，得夸张。

    苏绮拂掉他的手，回盯住他，语气一样凶狠：“你才吃过药，你自己去数药片数量，一枚不少。”

    唐允皱眉，摸不透她的意思。

    苏绮低声来：“唐允，我从来都知你这人没有真心。我妄想与你有个仔，名正言顺你唐家家门，这样你那位憎恶我的老豆也能接纳我。”

    “可你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觉得到这个年纪就该爹地。讲好为此一起准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烟酒，我几夜未眠都不敢一片安眠药，你觉得公平吗？”

    唐允烦得要死，无言应对，他与她的这段关系中，明明先认真并且渴望安定的是他，为什么如今看起来负心的也是他？

    他不信她在阿诗这里一支烟都没碰。

    “中医讲我心火郁结，因为不敢用西药，只能针灸治疗。我心急，她才给我血罐，后背针起来，开车睡觉都好煎熬。”

    “我真的不知撞到谁，当时神好差，车停在路边，还有示威行人扰秩序。我不小心碰到后车，急之发生什么都是失控……”

    他承受不住她的语言攻略。

    理智被压到最底层，发微弱的声音告诫自己：她在骗你。

    她故意撞上后方车辆再撞温谦良不过是为了包裹自己的谎话，唐允不是北仔那样的天真纯仔，他看得来。

    可不允许，疯狂地洗脑：相信她吧，相信她吧。

    唐允把她捞到怀里，脸依旧沉，声音也算不上温柔，“所以是我错怪你。”

    陈述中带着疑问。

    苏绮抬手捶他，拳磨人，“死扑街，我恨死你！”

    “阿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突然沉，苏绮短暂错愕。

    随后她埋在他前，分外粘人，言语耐人寻味。

    “好啊，所以我绝不会不会害你，我发誓。”

    他在她面前装糊涂，她便陪他糊涂，可聪明人在糊涂局里也会讲聪明话——她要哄他安心。

    至于发誓，与保证一样，廉价到一秒钟可以创造三句，讲之后就变得毫无价值。

    更何况承诺又不需要本钱。

    上一位她应承绝不会伤害的人正躺在医院里，而他新死的老豆因此丧礼都要延期。

    那晚的最后，唐允果断决定，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这对他们都好。

    其实他最想问她的是：一位事的会是谁？他？还是他老豆？

    也许最需要冷静的是唐允自己，他只能把她支走，以让她呼新鲜空气疗愈伤痛为名义。

    他说：“去散散心吧，日本，或者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