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跟伯母说，她盼明崇醒来太久了。”盛远站在阮素面前，手里还握着一杯速溶咖啡，他看向她，里有着愁，“为医生，为明崇的好友，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些事。”

    阮素来了神，但也猜得到，多半不是什么好的事，她垂着睛，低声说：“盛医生，你说，我听着。”

    “不要被电视剧误导了，植人即便苏醒，恢复成正常人那样的可能太小太小，你可以理解成，几乎不可能了。植人醒来以后各方面的功能都会有或轻或重的倒退，有的甚至会有严重的残疾，也许他会一直躺在床上，我分析过无数的病例，最后能恢复到生活自理，都已经是非常乐观，非常幸运了。”

    盛远开说这一段话，他的眶也逐渐红了，他撇过掩饰自己的失态，“也许他会丧失语言功能，也许他会一直坐在椅上，也许，”他顿了顿，“会有智力障碍。阮小，你好心理准备了吗？”

    其实这些事，阮素之前看书也了解过。

    不过因为季明崇有苏醒迹象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她意识地没有去想他醒来之后的。

    她明白，这就跟游戏里闯关一样，不是他醒来后就是结局了，接来，甚至会比他没苏醒之前更难。

    听着盛远的这一番话，她沉默了。

    盛远以为她是害怕了，他轻声：“你还年轻，跟明崇也没有任何的基础，所以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他当年之所以答应跟阮家的订婚，是因为他对不是很在意，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别人的受，当年是阮蔓喜他，非要跟他订婚，他如果知，你是被成为他的妻呆在他边，他一定不会愿意的，他不会也不愿意勉任何人。”

    阮素终于抬起来看向盛远，“盛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也好了心理准备，一切都等他醒来再说。”

    盛远叹了一气，说：“好。我看过他的况，如果这几天他没有醒来，那苏醒的可能也就不大了。”

    片刻后，阮素回到病房，她吃不盛远给她买的夜宵，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季明崇，鼻一酸。

    好人真的没有好报吗？为什么季家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不敢想，不敢想这个人们中的天才醒来后会变成……盛远说的那样。

    尽她不了解他，可她觉得，他就该是耀的，就像当年在杂志封面上的气宇轩昂才对。

    阮素直到很晚才睡着，她还要上班，天没亮就醒了，她打起神来，像往常一样，去洗手间接了，给季明崇“刷牙”，又给他洗脸了手，这边冬天气候燥，她上个月开始就给他买了男士面霜，从罐里抠了一，像是给小宝宝霜一样，白霜在他的额、鼻尖、脸颊还有，她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