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的离开无人知晓，等着那百分之一的机会碰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任务者，让这个任务者告诉他的人，对不起，他努力了，很抱歉，没有回到她的边。

    也许她在临终前，努力挣扎着除了放心不唯一的女儿，也在等着他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或许也想跟他说之前没有说过的话。

    季明崇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在心底轻声地说了一句：“他努力了，他很抱歉。”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很丽，似乎在说，没有关系。

    ☆、第85章 085.

    如果不是在退休前, 跟时空局签了保密协议，季明崇很想将周桉的事都说给阮素听。

    可转念一想，也许阮素不知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周桉的这一切仔细想想是有些惨烈的, 而她已经忘记了跟周桉有关的一切, 就算说给她听, 她也无法相信和接受。

    季明崇在有些事上是很有分寸的, 阮素今天带他来上一炷香, 已经是意外了, 她总有很多话是要对她的养母说，他在这里，不太合适, 上完香后, 季明崇低声说：“我去走走，在墓园外面等你,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他又怕她会因为他在等她而赶时间, 又叮嘱了一句，“慢慢来, 不要着急。我在墓园外面找信号好的地方回邮件。”

    阮素扑哧笑了起来, “知啦。”

    目送着季明崇楼梯，背影越来越远, 阮素收回视线，在墓碑前蹲了来, 打开了一罐椰, 倒在巧的小杯里,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养母在世时, 就很喜喝这个牌的椰。

    不知别人会不会这样, 她会觉得, 对着墓碑，自己将心里话说来，会有一尴尬。

    所有的话她都放在心里，她相信即便是这样，妈妈也能听得到。

    她想对妈妈说些什么呢？

    先是汇报一况，省略了不开心的，以前她来的时候，还会说阮家的事。现在不想说了，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事光是想想就觉得糟心，她想，说来的话，妈妈也不会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