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睡惺忪，着一糟糟的小卷问：“叔叔，你什么？”

    季明崇弯腰来，很幼稚的嘘了一声，“不什么，你赶回房。”

    他很怕豆说话声音太大, 吵醒了他妈。

    他妈可不是那么好糊的, 对于他妈这个年纪的人来说, 只要天没亮, 都是属于晚上。

    豆还是困，“我要上厕所。”

    “快去。”

    豆将洗手间让给季明崇，季明崇看着他往房间方向走去，还没来得及松一气，只见豆又想起什么转了回来，看他的样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又问：“叔叔，你这么早起床什么？”

    季明崇说：“去上班。”

    豆哦了一声，“可你每天不是天亮了再去上班吗？”

    季明崇叹了一气，“没办法，要赚钱，今天得早去。”

    豆同地看着他，“好可怜。”

    他以为上学已经很可怜了，每天那么早起床，没想到上班更可怜。怎么办，他已经没那么想快大了。

    季明崇：“……”

    豆探手，季明崇顺势弯腰，一秒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鼓励的语气说：“那叔叔你好好上班，努力赚钱啊，加油。”

    季明崇隐忍：“快回去睡觉。”

    豆又走了，洗手间重新恢复清净，季明崇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可能是熬夜过的原因，他的睛里有红血丝。秋的天亮得比较晚，季明崇五半不到就到了阮素的小区门，她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在外面等着了。

    一坐上副驾驶座，她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你今天又失眠了吗？”

    季明崇嗯了一声，他注意着前方路况，这个雾气很大、光线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