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压来了。

    “原逸和季临过来了。”苏黎显然也发现我们之间的异样，借拿香槟的间隙附耳提醒我，

    我抿了一香槟，提警惕：

    “放心，今晚人这么多，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容先生，苏先生。”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有外人在，原逸不得不给我面，杯朝我一倾，一杯香槟就见了底。我亦如数回礼。

    彼此正在虚与委蛇中，季临忽然没没脑地冒一句：容余，你上的伤好了吗。

    刚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等季临笑不笑地“后面”的型，我才想起那段屈辱的经历，当差要发作。

    “什么伤？”在苏黎问我时，原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厌恶的神一闪而过，但他掩饰得很好，只一瞬，就又恢复如常神。

    “没什么。”我半真半假扯了个谎：“我之前和季先生打过一架，彼此都受了小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不是打架么。”见我撒谎，季临饶有兴趣跟着扯去，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啧啧，那一‘架’打得可真激烈，容先生到后面都撑不住了。如果不是他一直向我求饶，我哪里舍得轻易放过他，现在想想，好像还有后悔呢……”

    “季先生。”我语气一沉，警告似的碰了碰他的杯：“你刚这个圈，还有很多东西不懂，看在从前的，我想送你一些话——是螳螂，就别妄想挡车；是，就别妄想去碰石——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惹的人，别惹，这样才能在圈立住脚。”

    “那就多谢容余的忠告了，cheers。”季临却不甚在意我的警告，只是歪了歪，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

    “那个季临有问题。”暂别后，苏黎若有所思地为我分析：“我直觉他在打你什么主意，这段时间你最好自己小心，不要着了他的。”

    “我知，你放心，我知该怎么。”

    苏黎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不然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到我家吧，或者我搬去你家，现在容叔叔发生这事，季临又这样，我实在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住。”

    “苏黎，你今晚怎么了。”我原先还有心不在焉，听了这话注意力上收回来：“我是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力气，打会还手，骂会还，哪里会那么轻易事呢？再说了，我从前又不是没有一个人住过，不也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