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了。

    我不说话，他又伸手来摸我的发，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溺：“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所以说你现在知了吧，我对你还是很好的，换成别人，你哪里还能躺在这里。”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躺在这里。”这话本是气话，但因为失了些气，说来倒有些像撒。季临似乎很喜我的遭遇，少见地笑声：我早告诉你不要招惹原逸了，你不听。怎么样，现在还要去勾/引原逸吗？

    “——季临。”在季临轻笑时，我将脸转向他，一次学着向他服：“我再也不阻止你和原逸往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你说什么？”季临原先还笑着，听了这话眉渐渐又郁起来：“你再说一遍。”

    “你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我本来就不擅求人，尤其对象是季临。开服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不齿的行径，再求一遍，那我脆接着受季临折磨好了。

    “到底是谁得了便宜又卖乖？”季临果然对我恨意不减，他的影覆着我，正如他的恨意覆着我：“你都到这份上了，才说要成全我和原逸？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事已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就是想要原逸？！”我掀开被，有些急切地坐起来：“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想和原逸在一起，我会尽量帮你搞定那些横在你们中间的障碍。我可以让原家老爷答应你们往，可以给你一个新的，得上原逸的份和地位。甚至，只要你们肯停止这游戏，我可以私再不现在你们面前。国、英国、荷兰，无论哪里，只要你们想去，我都会把一切给你们办妥当——只要你愿意这笔易！”

    “我本来今晚不打算你的。”听了我的话，季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沉了一张脸。他抬手扣住我的后脖颈，毫不留地就吻过来。

    “你在什么？！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原家？！”

    一吻终了，我终于有机会提醒季临他心的人可能就在隔。季临却像毫不在乎一样，接着吻过来，语气如常：“没关系，原家隔音很好，你要是真不放心，就用手捂住吧。”

    第18章

    季临突如其来的失控让我很不安，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亦不知自己这次是否握住了筹码。

    他越是与我缠绵辗转，我就越是想要逃离。愿他像过去我对他那样，狠狠地骂我一顿或打我一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定严肃的表，义无反顾地吻着我。

    越是温柔，越是不顾界线地肆意逾越，越会让我产生无所适从的心空——就好像久居茧的残蛾，终于也迎来了属于他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