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就是接近厄运。我最好离群索居，孤独终老。

    “我很抱歉。许越的事，你的事，我都很抱歉。我说过很多假话，但这句是真的，好意那句是真的，面的话也是真的。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注定要烂在泥里的，但你是被我迫的，所以原逸也好，明允也好，随便谁都好，你去重新找个人开始吧，真的不要再在我边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的。”

    “——不，你值得。”

    就在我以为季临会鄙视我的弱时，他却抬起我的脸，抚摸我的眉。

    乎意料的温柔。

    脸上，有群鸟还巢的夕光，手上，有风雪归息的温。眉目间是酿得刚好的柔，指尖行过，心也似微波地漾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值得”，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我，就好像那不是安的话，而是他确实这样认为——从一而终，信不移。

    从最开始的一句，两句，到后面的十句，二十句。我终于受不了，崩溃着叫他不要骗我。但他还是沉静地重复着，像一颗行星，绕我近乎荒芜的宇宙。

    你值得。

    你值得。

    你值得。

    我……值得吗？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将信将疑了。于是我靠在他的，暂时搁浅在这岬角中。

    他的心与蓝鲸同频率，安静的鸣，只有我听见，是整个大海最温柔的回应。

    第24章

    这是我第一次在事上获得类似两相悦的快。

    时而被淹没，时而又颠人间。

    有浮光，浮光是万的滤镜。

    有海，灰蓝而透明的质地，薄而有张力，模糊不清地漫过一双睛。

    该说是一微妙的信任吗？我也不清楚，只觉得过往心事稍得藉。

    季临比以往更温柔。我们不知餍足地接吻，接吻，接吻，直到气吁吁，全世界只剩彼此。

    在那颠倒的鸾梦里，他的吻是彻夜开放的红玫瑰，永不枯萎的意，永不消逝。

    我抗拒并享受这永生。在那里，他永远忠诚，永远与我心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