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和他叙述我们的故事，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一起搭档的日常，一起经历的危险、战火。他是怎么样默默陪伴着我到天亮，怎么样一次次安抚我的绪，救我的命。

    这些都是最刻的印记，一般人回溯记忆会很快看到这些片段。

    “很黑，什么都没有。”

    “蒙战，我们去治疗好不好。”

    “没有任何人，什么都没有，”他想要逃离了，“这里好冷。”

    “再想想，朋友、人？你有看到什么吗？”

    治疗舱外的医生听到回答，有些惊讶，他再次翻看蒙战的档案，怎么会这样，天赋大、家完整、经济条件优越、成经历无波折，神世界应该五彩斑斓才对。

    “对对对。”医生为找到突破而欣喜，“你朝它走去，有什么？”

    我脱鞋上床，躺在他边。几乎在我躺的同时，蒙战就将我搂怀里。我的脸埋在他的膛上，能受到他的温度，耳边是他健的心声。

    第31章 番外4

    “你看到了什么？”

    不知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停了来。我低，能看到他脸上了餍足的笑容。

    坐在治疗舱里的蒙战闭着，在神世界里行走，只觉自己独自一人被无边的黑暗包围，没有声音，没有方向，好像在绝望的渊里。

    前方的光斑如漫天繁星般闪耀，蒙战停脚步，险些迷失在光亮里。他看到那些光在空中漂浮着，慢慢聚合成了一个形状。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笑，以前蒙战也会对我微笑，但从未如此，好像是小孩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又像是找到了缺失已久的肋骨。

    砰砰砰——后来我也分不清，这心声是我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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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看着亮起的警告键，急忙：“蒙战，冷静。”，亮起的灯暗了，他才松了一气。

    “纪青。”

    黑暗之中浮现了一光，蒙战回：“有光。”

和的安静。

    “蒙战，我不走，你躺好，我在旁边陪着你。”蒙战沉默了很久，才慢慢放开我，手中还揪着我的一个衣角。

    “好像是人，还有别的。”

    “努力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你能看到他们的样吗？和他们在一起的片段？”

    他的嘴轻轻着我的发，“好。”

    “光排在一起是什么形状？是人？还是一件什么东西？”

    此刻，我能觉到自己心底那层行组装的城墙在不知不觉间松动了。

    蒙战双臂像铁甲一般锁住我的腰，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他的语言有混，我只能隐约听清几个词：不要、离开、找他，但也不是很确定。

    “很多光。”

    我想起了黎炜和我说过的话：忘记一切之后，他只会遵循本能。

    “蒙战，我不走，我不走。”我轻轻拍打他的背，安抚他的绪。

    “嗯，我在。”

    “纪青。”蒙战重复叫着我的名字，我一遍又一遍地应他：“嗯，我在。”

    一整张被都在我上，包裹着我，而蒙战，什么也没有。

    我轻声：“蒙战，先放开我。”，他不肯，反而收拢起来。

    我安心地在他怀里睡，醒来时还是一样的姿势。我动了一，发现上多了一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