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清川伸手比划了个二，时野了然，两块钱有两块钱的去，十块钱有十块钱的去，他大概知阿婆去哪里了。

    他要去找阿婆了。

    柳清川就这样看着时野的背影一消失在视线里，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来。柳清川轻轻伸手摘了一朵石榴，鲜红，像是在指尖着了火，他觉这里似乎也没有妈妈说得那么糟糕。

    但显然这么想的只有柳清川一个人。

    他的妈妈李娟芬已经对这个破破旧旧的小区厌恶到了极。垃圾桶边随散发的恶臭，脱落掉的墙上满是各开锁小广告，最讨厌的是，房东给她的钥匙居然打不开这扇门。

    等她把房东找来，终于搞定了钥匙，太都快山了。

    柳清川一声不吭地把行李一件件搬上来，上的T恤总算是泅了汗迹来。

    “小川，在二楼。”

    “嗯。”

    柳清川一就看到了对面那人家敞开的大门，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他把行李放在一边，想要替他们把门关上，却被门里贴着的A4纸引住了视线。

    大门里侧贴满了A4纸，每一张上的字号都选了最大的。有的写着“记得关灯”，有的写着“煤气勿忘关”，有的写着“看龙”。

    而最正中的那张纸上写着：

    门务必告诉时野。

    电话：137XXXXXXXX。

    柳清川关上门，然后在心里想，哦，原来他叫时野。

    第二章

    石榴坊门就是四通八达的公站，时野往币箱里投了两个钢镚，找到最后排的座位坐了。公车在拥挤的路上走走停停，窗外是倒退的街景，一晃而过各式各样红的绿的店铺门面。

    时野把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里面自己的影。圆寸、镜，傅豪时常说他剪个寸有损斯文，个镜又不够野痞，不不类。

    他取镜，哈了气就着背心了又上，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来石榴树那个净净的影。

    那个人镜还好看，时野在心里想。